饭吃了吗?”
桑弘羊打开竹扇自个扇着扇子,说:“急匆匆吃了几口。”
云舒就吩咐红绡:“去把二夫人送来的鲫鱼汤热一碗过来给公子。”
立在墙边的红绡应声而去。
待只剩他们两人了,云舒才问道:“急匆匆赶回来,是因为刘陵的事情吗?”
桑弘羊一面擦汗一面点头,说:“今天刘陵刚被送到宫中,不知怎么就被丞相知道了,他赶到宫中,对皇上把刘陵留在宫中掖庭囚房的事情表示不满,说此等罪人应该送到大理寺由张汤审问。”
掖庭是拘禁犯事的宫妃和宫女的地方,若不论私心,田蚡所说之事倒也符合国法。只不过,云舒和刘彻都明白,田蚡不过是想除掉刘陵这个心头刺罢了,又怎会顺他的意思?
“皇上怎么说?”云舒丝毫没有睡意,挣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桑弘羊。
桑弘羊说道:“皇上不慌不忙,命人把刘陵传了过来,就在此时,突然又有寺人传报,说长公主从高处摔了下来,皇上赶去瞧公主,把丞相和刘陵留在了宣室殿等候。”
云舒莞尔一笑,说:“皇上必然是故意让他们独处的吧”
桑弘羊也笑了,说:“可不是吗皇上当时把我留在侧殿听他们说话,刘陵只说了一句话,丞相就服软了,再不提把她送去大理寺之事。”
云舒更好奇了,拉起桑弘羊的袖角问道:“她说了什么?”
桑弘羊学着刘陵站起来,昂着头说:“丞相莫要忘了当年写给我的一些笔墨,若我难逃一死,大不了与你拼个鱼死网破罢了”
云舒忍不住心里叫了声好
刘陵不负她所望,并没有消极应付,而是在争取着活着的机会
桑弘羊重新坐下,说:“这次张大人带人去淮南寿春王府搜查罪证,其中定有丞相的人,他敢到宫里来提刘陵之事,必然是有把握不被皇上拿到当年的罪证,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淮南在长安和寿春的王府都被搜查一遍,刘陵手中还有他的罪证当下就惊的说不出话。”
云舒低头想到,当时薛墨把刘陵从王府里救出来时,她只带了身上的一些东西过来,并无其他物品,除非刘陵平时多了一个心思把重要东西寄放在了别处,不然的话,她只是说空话吓田蚡而已
不过不论是哪种情况,田蚡应该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桑弘羊继续说道:“等皇上回来之后,说长公主摔倒只是虚惊一场,要继续跟丞相商议刘陵的去留,丞相就立即改了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