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我婆婆说我们家那位星妃主子伤了皇上龙体,太医院的人危言耸听告诉我公公大约是要满门抄斩了,我婆婆让我回家托父亲和哥哥打听打听,到底至不至于这么严重。”
许唐宇沉沉叹了一口气。
许绣忆的父亲是个四十刚出头的男人,浓眉剑目,虽是文官,却生的一身豪气,平素里为人也是十分诚恳大方,所以在宫里向来结人缘。
许绣忆听他这一口叹息,就知道事情恐怕大不妙了。
果不其然。
“太医院的人,也并不是危言耸听,如今为父也不瞒你了,皇上身边当差的刘公公,受过你太祖恩泽,一早上我进宫,就偷偷拉了为父到西宫墙角,告诉为父这次苏家恐怕逃不了个满门抄斩,让为父早早做了准备,想法子抱你一命。”
“真的这么严重?到底是伤了哪里,何等程度?”
许唐宇略一沉默,似要说出口的地方,对他来说有些为难。
许绣忆心下明白了,她果然猜的没错。
“父亲不必明说了,女儿心里大概有了个数,那如今我们家那个星妃主子,如何发落了?”
“昨儿夜里就打入了冷宫,牵连了你们家那么月妃主子,也差点进了冷宫,皇后求了情,月妃才没进冷宫,只是被打发去了司衣库,恐没个十年八载的,是出不来了。”
这样说来,也便是星妃直接没戏了,要在冷宫里做吃等死。
而月妃受之牵连,也从高高在上的妃子,变成了一个虚挂头衔,却为奴婢的底下人。
想那星妃月妃何等得宠,星月星月,也是皇上赏赐的封号,便是说两人只应天上有,如今,尽落到如斯田地。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苏家曾因为星月两妃,跻身皇亲国戚之列,在整个京城,也是颇有名望,老字号药铺更因为星月双妃的缘故,生意如日中天,几乎要垄断整个京城的医药行业。
如今,却也要因为这两位妃子受株连之罪。
现如今,许绣忆也见不到皇上,况且见到了她也没有什么圜转的余地。
想那皇帝,必定是欢好的时候,姿势不对或者用力过猛把老二给崴了,大约崴的不是一般的严重,恐怕是老二骨折了,老二骨折,在现代医学上是很好解决的办法,动手术,清理淤血,然后好生养着就可以恢复到以前一样。
可是在医学设备如此简陋的古代,许绣忆又只是个外科大夫,对于给老二动手术这种事情,着实是不敢轻易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