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银玉你是没瞧见奶奶娘家里是多么喜欢蓝姑娘,可不比跟着寻妙那丫鬟又出息?”
银玉也觉得这样,不过心里还是不免担心:“三奶奶,你说老太太会不会改了主意?”
改主意,这由不得她,苏老太太是个聪明人,若是说之前团子过继给了许绣忆还只是苏府里头的事情,那这会儿团子住在了许绣忆的娘家,许家老太爷,许护国公那般喜欢团子,团子就已是她许家的玄外孙女,老太太有的这个胆子同护国公府出尔反尔。
苏锦郁要闹,就叫他去闹,无用的东西,闹翻天也就是那么回事。
苏锦郁果然是闹起来,听说先是不肯吃药,说要女儿。
然后连饭也不肯吃了,与苏老太太放了狠话,说是不把团子还回去,他就绝世到死。
苏老太太左右为难,亲自过去和苏锦郁说了许多的好话,苏锦郁却脾气闹的更大,连苏老太太都拒之门外,在屋子里喊孩子不还回来就死了算了。
苏老太太被逼慌,也只能来求许绣忆。
苏老太太病了一场,这几日将将有些好转,却因为苏锦郁闹腾的,脸色又是一片蜡黄蜡黄,就和个风烛残年似的,只叫人担心她会不会转眼就去了。
是苏雅兰陪着来,苏雅兰从宫里被赶出来后,许绣忆这是第二次见她。
她进了佛堂,吃斋念佛,平素里避不见人,只去看看老太太。
她不是从宫里被赶出来的第一人,但是在当今皇帝手里被赶出来的,她却是第一人。
这事儿拂苏家的脸,这苏雅兰更是没有面目见人,所以终日把自己关着,青灯古佛,吃斋念经,年纪轻轻,这脸上的沉重能够装几箩筐。
今日她倒是出来走动了,搀着苏老太太来的许绣忆屋子里。
许绣忆忙给苏老太太倒了茶,苏雅兰在边上说了一句:“母亲不能喝这样浓的茶,三弟妹你换成清水吧。”
她的声音很是温和,脸上有一种无时不刻自卑感,她算是个美人,生的秀丽,眼角一颗泪痣,平添几分妩媚,许绣忆知她以前肯定不是这样的个性,不然也做不成皇帝的宠妃。
不过再是飞扬跋扈,风光耀眼的人,一旦从云端跌入地狱,那便是连寻常人都不如。
看苏雅兰举手投足间,总是小心翼翼的,就知她如今把自己放在多么卑微的位置上。
许绣忆听了她的话,给苏老太太换了清水,道:“母亲差人来叫媳妇一声就行,何必自己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