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这样难过却用力忍着不想叫自己看笑话,她只沉沉叹息一口,拿起帕子抹了眼角:“二嫂,我知你受了不少委屈,以前在家里,我也没让着你,如果当时不是我过分了,二哥也不会搬出去,在母亲身边,母亲总也好给你做主。”
许绣忆这一招使的极好,那苏蒋氏如今心里本就因为伤痛而格外柔软,见许绣忆感同身受一样的替自己哭,还给自己道歉,她再也端不住对许绣忆的冷漠,心里有太多的哭没处说,眼泪啪啦啪啦的落了下来。
“那个杀千刀的,就算当时不是你,他也早起了分家的念头,不分家,他怎能做得了这个主,把那小贱人和小杂种领回来。”
“二嫂,如今二哥是自立门户,生意也做的风生水起的,母亲前几日还和我说起,二哥的脾性,才搬出去就如此待你,以后保不齐再做出更混帐的事情,我看二嫂您脖子上的伤口,怕也是那小贱人给你挠的吧。”
说到这,苏蒋氏更是气郁难当,许久没个能说话的人,如今见着许绣忆,满肚子的委屈,原先恨的也变成了想要依靠的,尽想把这些委屈都说给她听。
“那个杀千刀的,昨儿那小贱人自己走路不长眼,摔了跟头跌破了膝盖,却偏偏要赖我,你知道苏锦艺那个混蛋怎么的,他尽然叫那小贱人打我一个耳光泄气,我哪里能叫她打,我可不是好捏的柿子,就和那小贱人扭打在了一起,苏锦艺那王八蛋尽帮着她,我叫她挠了好几把,要不是我用力护着脸,恐怕脸也得给挠花了去。”
苏蒋氏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眼泪和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噼啪落下。
许绣忆忙握住她的手安慰。
“二哥尽如此混帐,就算真是二嫂你给她绊的,二嫂你好歹也是原配,只正妻,她一个妾,连族谱都入不得,她又什么资格还手,二哥这做的是什么事,便是咱们爹爹当奶奶宠幸姨娘们,姨娘们对母亲放了肆,爹爹照样也是不姑息的,二哥这,我说句不好听的,二哥压根没把二嫂你当正房看。”
她说的义愤填膺,那语气,一听就是站在苏蒋氏这边的。
苏蒋氏其实心里也清楚苏锦艺大约是有意要把那小贱人扶正,可是经了旁人的嘴巴这样一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天旋地转一肚子悲凉爱上,眼泪决了堤。
“我还能怎么样,我娘家不及大嫂家里有钱,也不及你家里有权,我又是个庶出的,没有娘家人可以依傍。我早知道你二哥是要休了我的,那小贱人给他生了个儿子,那小杂种天天听他娘的教唆,在你二哥耳边说被人骂他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