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源对许绣忆的疼爱,人人看在眼里,既有羡慕和祝福的,也有心底发酸的。
阿福是其一,其二便是苏家那个老太太了。
保宁堂的事情,传到老太太耳朵里也是须臾的功夫,苏家老太太为了这个,下午午睡也没睡,生了半晌闷气。
陆羽儿去看她的时候,她这气还没消呢,也没给陆羽儿笑脸。
陆羽儿在户部家里被当天女宠着,到了苏家颇受了冷待已经是大为不痛快,如今她好心过来看这婆婆,却是给了她一张冷冰冰的脸,她那傲娇的性子,当时没说什么,可是一回屋抬手就将桌子上一个花瓶给砸的粉碎。
动静惊了正在里屋的苏锦郁,一出来瞧见地上的碎片,那是心疼的直喊:“你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得了这一宝贝,你是撒哪门子的野,你这是要我命啊。”
原那苏锦郁虽然是个纨绔,无所事事,也不精通医术不会做生意,在古玩商却是一把好手,常帮人鉴定古玩,识交几个朋友没,偶尔看上着实喜欢的,也会不惜一切的买回来。
这一只釉上彩百子吉祥花瓶,他是用了之前收藏的两幅名人字画换来了,甚是宝贝,今日收拾东西想要拿出来瞻观一番,没想到此进屋的瞬间,就成了碎片了。
他心疼的紧,语气上自然是十分的不好。
陆羽儿在苏家老太太那见不着笑脸,回来还被苏锦郁吼了一顿,气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上去就扯苏锦郁的辫子,疼的苏锦郁嗷嗷的叫。
“疼疼疼。”
“让你说我,你还敢不敢了?”
“松手,好疼,好疼。”
“说,敢不敢了。”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了,松手,松手。”
陆羽儿见他讨饶,才将将的消了点火气,放过了他,只是依旧不是太解气,看着那堆陶瓷碎片,对苏锦郁道:“你那些花瓶都给我搬出来。”
苏锦郁如临大敌:“你,你要做什么?”
“全都给你砸了,叫你宝贝,我给你说了,从今往后你的宝贝只能有我一个。”
可怜那苏锦郁,平素里虽然算不得嚣张跋扈,但是苏家四爷的名堂也是响当当的,就算他名声不好,外头人照旧要阿谀奉承,给他几分脸面,家里人自然不用说了。
可是自从娶了这个悍妇,他就和个面粉团子似乎的,左右的由着她错别捏圆,偏生他是一点都拗不过她,但凡有点发脾气的征兆,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说要回娘家告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