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保宁堂的生意,他越是不提,许绣忆越是清楚,恐怕不大好。
苏锦源说了会儿,天色也擦了黑,他出去说是有事,叫金玉伺候好许绣忆,金玉看着许绣忆,方才碍于苏锦源情绪不好激动,这会儿眼泪珠子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奶奶,你真的吓死奴婢了,这几日你一直昏迷,乱七八糟的说一些奇怪的话,奴婢以为奶奶你奶奶,你终于醒过来了,三爷这几日衣不解带的在你床边守着,连饭都没有好好吃一顿过。”
金玉哭泪珠子哗啦啦的落,许绣忆努力扯了一个安慰的笑容,艰难开口:“我这不是没事吗。”
“奶奶快别说话了,听着嗓子,心疼死奴婢了,奴婢只巴不得替你疼替你难受,你从小至大,如何遭过这样的罪啊。奶奶你歇着,奴婢去给您把药拿来。”
始终,她也没有问出口那日到底是谁救了她,不过这会儿醒来,她倒是重新又想起那日台阶松动的事情。
那日上午下了雨,天气音量舒爽,走在后山的时候道路虽然还有些湿滑,但是地板都是浇筑过的,没有一点松动的痕迹,唯独那一块石阶。
那块石阶她只是轻轻踩了上去,就瞬间崩塌然后她整个人滚落了下去,前一日她饭后和苏李氏后山闲逛的时候,所有石阶都是好的,别说整个松动不堪一击,便是稍微有些摇晃的都没有。
这块石阶,她有些不相信是雨水冲刷的缘故,就算雨水冲刷松动,也不至于松动至此,就好像一夜之间下面的泥基都被掏空了一样。
正想着,金玉回来了,手里拿着汤药,搀扶起她来:“奶奶仔细别烫着。”
“恩。”
嗓子疼的厉害,她也开不了口说话,而且身上也乏也疼,折磨的她甚是难受,喝了汤药她就倦怠的睡去,再睁开眼睛,又见了日头,是第二日的清晨。
苏锦源照例是第一个跃入眼帘的人,大约又守了她一个晚上,过了一夜,她嗓子已是缓和,身子虽然还痛,却还可以热忍受,见苏锦源在自己床边靠着窗栏睡着,便小声轻唤:“锦源,锦源。”
“恩?醒了,绣忆,怎么不多睡会儿,还早。”
“上床睡会儿吧。”
许绣忆着实也过意不去,总觉得对苏锦源心里有愧。
苏锦源摇头,伸手抱了她坐起来,道:“我不累,你好一些没? 来,我给你把把脉。”
许绣忆把手伸过去,苏锦源把了一通,点点头:“身上就一些皮外伤,孩子无恙,烧也退了,过几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