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三家玉石铺子,都说要修成原样是不可能的了,倒是可以把上头的那朵玉兰换掉,换成差不多玉质的,但是这玉兰的羊脂白玉算是顶顶上乘,纹理又特别,差不多玉质也难以找到一模一样的,不过不是行内的人,是看不出来被换过的。
许绣忆想过,若实在没办法,也就只能换。
不过店家也说了,城南有个玉石匠,从关外来,姓秦,手艺了得,或许有回天之术。
他们给许绣忆指了方向,许绣忆一路循着过去,却没想到会寻到秦烟家门口。
原来他们说的那个顶顶了不起的玉石匠,就是秦烟的父亲,她也该想到的。
若是秦烟的父亲,那她就做罢了,大不了和苏锦源说是她不小心砸坏的。
折身要走,迎头却碰到了安承少,今日的他,着的是一袭竹绿的长袍,长袍上用暖黄的丝线在领口和衣襟口绣了一些如意花纹,旁的也没有再多装饰,只在腰间系了一条暖黄的腰带,腰带上挂了一块玉佩,
认识以来,他鲜少穿这样鲜艳的色彩,不过不得不说,他是个天生的衣架子,什么颜色的什么样式的衣裳,在他身上都可用得上完美两字。
他显然吃惊于许绣忆为何会出现在此处,目光顺势的落在许绣忆手中的盒子,他先开的口。
“你来找秦烟?”
他语气甚是平静,就像是寻常人之间的言谈,想上几次两人总是剑拔弩张的,如今他语气这般平和,许绣忆也总不好像只斗鸡一样,他显然的看开了,她也该看淡,于是也与其平静道:“不是。”
“如果你是来找秦烟的,她已经回关外了。”
也是,早早的就听安承少说过,秦烟随着她父亲进京,她父亲是进宫给太子大婚雕刻一副屏风的,想来是屏风雕刻好了,秦父就回去了,而秦烟也自然跟着回去了。
那她就更不需要再去敲门了。
“哦!”竟然不知道再能说什么,她于是道,“我回去了。”
说完又觉得又何必要和他说这一句,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身后大院的门开了,一个欢快的声音传入了耳朵。
“安哥哥,咦,这是绣忆姐吗?”
是秦续的声音,许绣忆转过头,对秦续友好的一笑,秦续十分欢喜的模样,上前拉住了许绣忆的手,不料碰掉了许绣忆的盒子,盒子落地,掉出一枚摔碎的发簪出来,秦续慌了一下,以为是他的鲁莽把许绣忆的东西砸坏的。
“绣忆姐,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