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少俊美的容颜,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如今正欣喜又怜爱的看着她。
“绣儿,你醒了?”
绣儿,他喊她绣儿,大约是在做梦吧。
许绣忆缓缓闭上眼睛,若是是个梦,她倒愿意别醒过来,她和安承少,也只剩下梦中这一点的温情了。
只是,下一刻,有一双大掌,紧握住了她的手,那感觉是那样的真实。
她猛然睁开眼睛,眼前的面孔并没有如同泡影一般消散,手上的触碰如此的真实,甚至他近在咫尺的呼吸,也是这样的温热。
“安承少!”她缓缓的开口,几分不确定,他怎么会在这里?她又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脑子里有些混混沌沌的,不过昏迷前的一幕幕却渐渐清晰起来。
随着那渐渐清晰的记忆,脑子里盘旋的,只剩下安承少那句我和她再无可能,她心口锥疼一瞬,眉心轻抽。
安承少以为她身子尚觉不适,轻声急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看大夫。”
他的手,始终握着她的手,他的容颜近在咫尺,许绣忆又有些恍惚,分明说了再无干系,又作何要摆出这样一副关心的态度。
她心里泛了委屈,苦涩一笑,从安承少手中抽回了手。
“安公子,男女收受不亲。”
他一愣,下一刻,却是不依不挠的抓住了她抽走的手,几分霸道:“你我之间,你真要分的那样清楚吗?便是你身上一粒痣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非要这样据我于千里之外吗?”
他这又是哪一出?
分明是他自己说的他们之间再无可能,再没有一点瓜葛,如今又是要如何?
许绣忆记得自己是溺水了,大概是他和武墨救了她,她感激,但是还不至于感激到以身相许的地步。
她倔强的抽回身起身,头有些昏沉沉的,她却强撑着要下床,熟料却被他一把挡住了去路,下一刻,他倾身压了下来,低沉恼怒的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我在一起就那么难受吗?就一刻都受不了吗?你我偏就要折磨你,你的命是我救的,今日你哪都不许去。”
他语气颇为霸道,许绣忆怔忡在了那,却不是叫他吓到的,只是觉得两人如今的暧昧姿态,着实有些不妥,他几乎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气息喷吐在她的面颊上,滚烫的似要灼烧她的皮肤。
她的面色,不觉绯红了一片,语气却十分的恼:“你放开我。”
他十分霸道:“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