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请示了许绣忆,将牡丹绣庄所有的东西价钱番了三番。
这无疑是个冒险的举动,因为那些价钱,便是以前锦娘绣庄都未曾高到这么离谱,不过许绣忆相信她。
而且,牡丹绣庄原本争对的就不是贫民百姓,以前苏雅兰在的时候,一心想将绣庄做到宫里去,和宫里也做成了一笔买卖,平素里光顾绣庄的,也多数是几个富贵人家夫人小姐。
这种人,从来不缺钱,缺的是面子。
穷人过日子,富人过面子,自古就是如此。
在现代生活了几十年的许绣忆对这个道理早就明白清楚。
所以当尉锦娘把定价单给她看的时候,银玉脱口一句:“这是来帮奶奶的还是来整垮我们店的,一块手帕就要五两银子,谁要啊,就算是金丝线绣的也不值这个钱。”
许绣忆只是一笑,就在那定价表上写了一个“同意”。
这下,银玉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了出来,这不,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念叨着这件事。
“奶奶,这尉锦娘明摆着就是要整垮我们牡丹绣庄啊。”
“是冒险,但是只要方法得当,明日一早,我要到绣庄上去一趟。”
不知为何,如今是干劲十足,银玉大约觉得许绣忆是疯了。
“奶奶,这怎么可能卖得出去。”
许绣忆心情好,同她玩笑一句:“若是卖出去了呢。”
银玉大声道:“要是卖出去了,我就沿着咱们屋子爬三圈儿,这太贵了,一块手帕,平素里在小摊位上买,就算是上好的丝绸帕子,绣了漂亮的花样,最多也就三五十个铜板,到上的层次一些的店里,要个一两银子的那都是用金丝线绣的,要个二两银子的,那都是要捂着心脏了,那是打劫啊。”
“我们要做的,就是比大街还狠。”
“明抢?”
“打劫和明抢不是一样的意思,我们要做的,是让人乖乖奉上银钱,非但如此,送钱我还不要,我要让她们趋之若鹜的送钱来,还要分个先来后到,先到的我才收,后到的我不收。”
“奶奶,你不然先打奴婢一个巴掌,奴婢要说一句对不住你的话。”
银玉素来口不遮拦,许绣忆也没没有什么主仆观念,养着养着银玉胆儿就更大了。
许绣忆摸了一把她的脸,道:“打过了,说吧。”
“奶奶你这在做梦。”
四姐儿都替银玉捉急,只怕许绣忆生气,没想到许绣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