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路两旁的草木上,昨日微雪,上面还残留着不少雪白。
今日气温寒冷,我裹着厚厚的斗篷都能感觉到凉意。
这条回城的泥路上不少的脚印,山坡远处二三个放牛娃在冬日的田野里守着牛儿吃着田埂边上枯黄的野草。
游然牵着马无声的跟着我。
十里河,一条长长的河流,河流岸边山坡下的坪地坳处坐落着村落,此时不远处那些村房已经升起袅袅青烟。
我和游然从村前走过。
村口的大树下,一老头坐在树下石头上,轻皱白眉看着我这边的方向。
我轻瞟一眼,感觉到他神色复杂。
“姑娘。”那老头朝我这边喊了一句。
我拧眉,神色困惑,很清楚那老头应该是在叫我,我怔怔地看向他,那老头面黄肌瘦,陀着背。
身旁的游然走近了我一步,警惕地轻问我,“小姐,你认识那人?”
“不认识。”我压低声音对游然道。
说不认识是我,但很明显那老头就是在跟我说话。
那人站起,向我靠近几步。游然神色冷沉,一直警惕着那人会做出什么伤到我的动作。
我明白游然的小心,低语,“没事,只是个老人家。”
老人走近几步后,上下打量着我,裂嘴憨厚地微笑,“姑娘,你终于来了,老朽等了你好多年了,姑娘还是多年前的样子,真是一点也没变。”
我茫然诧异。
身边的游然只是微愣。
惊讶中,老头的话再次在我的脑里飘过,猛地回过神来,他应该说的姑娘是桪儿。
这老头和那夜在馄钝铺的那个老头应该都见过桪儿,他们认错了人,把我当成桪儿了。
但我还是想确认,我疑问道,“老伯认识我?”
那老伯一愣后,又笑着道,“老朽这十多年老了很多,姑娘认不出来了很正常。”
一听这话,我已十分确认,他就是把我当成桪儿了。
我很好奇,他和桪儿又是什么关系。但愿从老伯这也许能听到一些关于桪儿的东西,我忙装住自己是桪儿,笑道,“是时间长了,真不记得了,不好意思老伯。”
老伯扬眉微笑,抚须点头,“姑娘来了就好,随老朽到舍处,老朽将姑娘留在这的东西好还给姑娘。”
桪儿留了什么在他这,我内心惊喜,忙道,“好。”
这次游然倒不揣测了,而是很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