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中间隔开一层也能有个转圜的余地。”
她这一说,贾琏登时心领神会:“你是说让顺哥儿出面?”
不过随即却又迟疑起来:“前几日才逼着他卖了扇子,如今又……”
“不妨事。”
王熙凤不以为意道:“等我寻他过来好生说一说就是,到底有往日的情分在,他还能驳了我的面子不成?”
顿了顿,又貌不经心的补了句:“对了,老爷惹上官司的事儿,你是从那儿听来的?”
贾琏脱口道:“这不是卫兄弟邀我去百花楼吃酒,我……”
说包半截,见面前千娇百媚个人儿,忽就化作了冷面罗刹,这才知道说漏了嘴。
“我、我去工地上瞧瞧!”
于是忙弹簧似的跳将起来,扯了外套飞也似的逃了。
王熙凤在后面赶了几步,咬牙啐了一口:“呸~没脸子的东西,每日里哄我说是忙着修别院,却原来是去外面喝花酒了!”
说着,又迁怒的横了平儿一眼,骂道:“捣鬼的小蹄子,在那里看什么热闹?还不快去焦家把顺哥儿给我喊来!”
平儿如今一听见焦顺的名字,心下就乱糟糟的,就更别说是主动见他了。
下意识拖延道:“离他从衙门里回来,也还有些功夫呢,我这会儿过去也只能是扑个空罢了。”
王熙凤一想也是,便又改口道:“那就先替我去太太屋里走一遭,问问庄子里的年节供奉,比往年可有什么变动——今年是来旺头一回承办,总要稳妥些才好。”
平儿暗暗松了口气,忙也批上外套出了门。
与此同时。
王夫人屏退了金钏、彩霞,却是独自一人在卧室里,整理着几件薄如蝉翼的小衣。
先前受薛姨妈怂恿,她借助此物与贾政缓和了关系,事后便又半推半就的拿了几件替换,只是这等老来俏的行径,她可不敢让旁人知道,故此从不假手于人。
然而……
想到先前听到的消息,她原本还有些晕红的面上,便只余下一脸铁青。
那赵姨娘竟也在张罗着,要寻几件薄丝的小衣的回来。
薛姨妈是决计不可能把这事儿透露给她的,那就只能是……
正郁郁难平,忽听说平儿奉命过来请示,王夫人忙把东西收敛起来,端庄肃穆的到了外间。
等问明了平儿的来意,王夫人不由笑道:“你们奶奶忒也仔细了,那来旺也是做老了差事的,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