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能排除其他人确有贿赂焦顺的举动,下官已经命人快马加鞭前去传唤各处工坊管事了。”
他这自然是怕苏友霖没能达成目的,会迁怒到自己头上。
“不必了。”
苏友霖摆了摆手,又吩咐道:“查案的事情先都停了,去把焦顺找过来吧。”
“这……”
赵熠犹疑的看向陈尚书。
陈礼也摆手道:“去吧,就按苏侍郎的意思来。”
等赵熠满头雾水的离开之后,苏友霖愣怔的坐回了椅子上,半晌忽然转头望向了陈礼和蒋承芳,却发现陈礼和蒋承芳也正在打量着彼此。
那架势倒不像是在交流,而是在审视对方。
苏友霖见状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既然那些意图陷害焦顺的人已经有所动作,按说内坊这边也应该准备好了才对,现如今却中途掉了链子。
这要么是对方突然智商掉线,搞出了乌龙事件;要么,就是有人在这期间走漏了风声,让内坊的人明白事不可为,急忙中止了计划。
前者显然不怎么靠谱。
而若是后者的话,那么泄密之人必然出在陈礼和蒋承芳之中!
这也是苏友霖方才想要挑明的事情。
不过……
紧凭推测就公开质疑一位尚书和一位侍郎,终究还是欠妥。
但总不能就这么虎头蛇尾的不了了之吧?
苏友霖忍不住道:“此事明显与内坊脱不开干系,那侯云行事更是不合其一贯所为,是否可以严查……”
“不妥。”
陈礼不等说完,就摇头道:“工部上下至今仍对焦顺多有抵触,若无真凭实据,就惩罚审问出面查案的侯云等人,只怕会惹来非议。”
蒋承芳也附和道:“侯云虽行事不似往日,可既是接到了检举,身为该管主事行事激烈些,也不是不能理解:而内坊贩卖的物件,虽与两个老匠人所言相符,可他们的口供里却并没有提到内坊,以此问罪,只怕是难以服众。”
其实苏友霖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
当下也没了言语。
不多时焦顺就被带了过来,同行的除了掌司郎中赵熠之外,还有都给事中沈成卓和主事侯云。
陈礼命他们三人暂且在外面等候,先单独将焦顺召进去,把当下的形势说了,又问:“焦所正,事已至此,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焦顺正纳闷,到底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