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云丫头知道了会怎么想?史家又会怎么看待这事儿?
故此刚一开始她是坚决不肯答应的,可无奈贾政说的凶险,便再怎么,总也不能因为外人连累了家里。
而王夫人听完之后,心下却又另一番感受,上回夫妻二人闹翻之后, 她有时候也会自欺欺人的猜想:贾政不过就是一时口快,并非真的认定自己有什么不轨之事。
可如今……
旁人以为贾政是担心受牵连, 才急着将焦顺轰出去,她却如何不知道贾政的用意?
一时心下悲凉手足乱颤,正应了‘气冷抖’三字。
也亏得贾母眼花,屋里又没旁人,不然只怕早察觉到她的异样了。
好半晌,王夫人才稳住心神,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句:“儿媳以为不妥。”
贾母问:“如何不妥?”
王夫人平素算不得聪慧,如今又怒又恨的倒生出了急智:“近来宫中赏赐,多有捎带畅卿的,娘娘此举足以证明陛下对畅卿的倚重,况且他如今还得了密折专奏的恩典,倘若……”
顿了顿,又道:“儿媳方才看过,那报纸上不是在攻讦畅卿私德有亏,就是在针砭他在工部的新政,这些与咱们家有什么相干?若急着把畅卿赶走,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她一时恼恨,连避嫌都懒得做了,重又恢复了畅卿的亲近称呼。
贾母微微颔首,无奈道:“我也是觉着不妥,所以才没有当场应下——罢罢罢,且不妨拖上几日看看后续如何,再做定夺不迟。”
紧跟着,又嘱咐王夫人,这事儿千万不要传出去,尤其不能传到焦顺耳朵里。
王夫人认真应了,结果转头回了清堂茅舍里,就把这事儿告诉了薛姨妈,又托她把消息递到焦家。
薛姨妈听完吃了一惊,忙劝道:“旁人走漏消息也还罢了,若让老爷知道是姐姐这里露了口风,岂不更要疑心?!”
王夫人切齿道:“他疑心又能怎得?如今他只怕早把当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妇,就算我什么都不做,难道他就不疑了?”
说着,又冷笑一声:“亏畅卿一直将他长辈敬重有加,却哪知他暗地里满肚子男盗女娼?如今我正要让畅卿认清他的嘴脸!”
薛姨妈知道姐姐是恼的狠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生怕事情真的闹大,于是又再三的苦劝,好容易这才让王夫人暂时打消了念头。
等陪着王夫人用过了早饭,她这才回到了寄居的下处。
因七月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