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吾的又目视迎春。
邢氏心知这其中多半有什么难言之隐,便忙招呼道:“走,咱们路上说!”
眼瞧这一主一仆风风火火的去了,贾迎春紧呡着嘴在客厅里呆立了良久,最后还是绣橘拿了本书在她面前摇晃,她这才晃过神来。
抬眼细瞧,却见面前正是自己那本《太上感应经》。
“喏~”
绣橘将那经书塞到迎春手里,恨铁不成钢的道:“左右都是教人忍气吞声伏低做小,那嬷嬷没来之前,姑娘就先守着这书过日子吧!”
迎春讷讷的接过经书,半晌才道:“咱们做女子的,哪有不忍气吞声的?”
说完之后她才发现,绣橘早不知去了何处。
迎春捧着书再次呆愣了一阵子,这才默默去了楼上进行第六百七十四次重读……
返回头再说邢氏。
出了缀锦楼之后,她拉着王善保家的一通追问,这才明白事情的由来始末。
却原来李纨因担心出现链式传播,最终通过某人牵连到自己头上,故此命素云前去王熙凤、邢夫人处示警——贾宝玉虽是头一个得到消息的,实则却是个幌子添头。
素云先到了王熙凤处,结果恰逢贾琏‘强行高乐’;后到了邢氏家中,又不凑巧扑了个空。
只得将消息告知留守的丫鬟,让她等邢氏回家之后复述。
偏巧那丫鬟是贾赦新进买来,近来也颇受宠爱,听说自家老爷很可能染了脏病,当即吓的魂飞魄散,直接哭喊着闹到了贾赦面前。
贾赦得到消息也慌了手脚,忙命人喊来贾珍追问究竟。
贾珍初时满口搪塞,后来受逼不过这才吞吞吐吐的道出了部分实情。
贾赦闻言又惊又怒,抓住贾珍噼头盖脸的厮打,结果贾珍还没怎么样呢,他自己打着打着倒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而贾珍则趁乱逃回了宁国府,只余下东跨院里一地鸡毛,故此王善保家这才急急忙忙跑来向邢氏禀报。
听完这一番前因后果,邢氏先就忍不住念了几遍阿弥陀佛,心道亏是佛祖保佑,自己因为失身于焦顺,总担心身上留了痕迹,不敢再像往日那般殷勤,偏贾赦又是个喜新厌旧之人,这大半年来夫妻两个竟不曾剑及履及。
因此她倒还能稳住心神。
等回到东跨院里,就见各处乱糟糟的一团,丫鬟仆妇小厮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只几个姨娘守在贾赦塌前,年长的大多镇定自若幸灾乐祸,年轻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