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是父亲生前定下的,自己才选择了忍气吞声。
谁知这梅家竟是得寸进尺!
他梅某人不过是个七品编修,又不是什么才名卓着的出挑人物,能有什么要务,连请半天假商量儿女婚事都不成?
刚得知这个消息时,薛蝌气的直想带着妹妹打道回府,全当是没有这么一桩婚事。
可这到底是父亲的遗命……
何况临行前母亲也曾交代,让自己勿要意气用事,一切以妹妹后半生的幸福为重。
故而稳了稳心神之后,薛蝌还是选择了妥协,忍着怨气提议道:“要不,先把焦大哥的事情往后推一推?若成,小侄下午就去工部走一遭,当面向焦大哥赔礼谢罪。”
“这……”
这次找焦顺来,原本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当面感谢一番,然后问一问焦家那新宅子里还缺些什么,也好为其填补一二充做谢礼。
要单只是这些,往后推一推倒也罢了。
但薛姨妈好容易才下定决心慧剑斩情丝,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这决心能长久的维持下去。
故此犹豫了半晌,还是摇头拒绝了薛蝌提议:“倒也不必如此,顺哥儿又不是外人,届时差人守在路口引他从后门进来,与梅家隔开就是了。”
“这……”
薛蝌迟疑道:“焦大哥若知晓了缘由,不会着恼吧?”
“放心。”
薛姨妈大包大揽:“顺哥儿的母亲与我亲如姐妹,再说他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
同时心中暗忖,等见了焦顺把话说清楚,横竖都是要伤他的心,倒也不差这些细枝末节。
薛蝌见伯母态度坚决,便也没再说什么。
…………
就在薛姨妈的车队重新启程的同时。
杂工所所副赵彦,也兴冲冲的寻到了司务厅值房。
“大人。”
进门后他先深施了一礼,也不等焦顺开口,就将厚厚一叠宣纸拱手奉上。
“这么快就找来了?”
焦顺大喜,忙放下手里的公文,接过来囫囵的翻看着,却只见上面竟都是一首首诗词,且多是情情爱爱的内容。
“大人有命,卑职自是要全力以赴!”
赵彦直起身来,面有得色的表功道:“得了传信之后,卑职立刻找到几位以文才出众的同窗旧识,好说歹说才凑了这些诗词。”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