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基本动态,因为唯有参透了这些,日后才能有所作为,而不是完全沦为男人的附庸品。
她今儿主动提醒史湘云,一来是觉得多少有些亏欠对方,二来也是因为湘云平日里言谈举止胸怀气度,皆非是寻常女子可比,以为彼此可以引为臂助。
不过现在看来,史湘云虽不乏才情胸襟,但到底和自己不是一路人。
这让探春失望之余,又不乏庆幸。
也罢,似自己这般的有一个就好,若不然往后到了焦家又怎能显出自己来?
这般想着,她便又坐回了椅子后面,澹然道:“多劳你亲自走一遭,这事儿我记下了,等下午就发牌子让人提早准备。”
说着,又要摆正那报纸继续往下读。
“三姐姐真是越来越无趣了。”
史湘云见状小声埋怨了一句,又扯过张椅子坐到了书桌对面,两手托住吹弹可破的鹅蛋脸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探春。
探春又看了百十字,终究是没法忽略她的目光,叹息一声推开报纸道:“还有何事?”
史湘云登时趴在了桌上,烦恼的都着嘴道:“就是因为无事可做,才让人心烦意乱嘛。”
说着,板起指头挨个数落:“二姐姐一肚子的苦大仇深,惜春妹妹三句话不离我佛慈悲,珠大嫂和凤姐姐又去了牟尼院,就一个林姐姐还肯和我谈天说地,偏那病又断断续续的一直没好。”
“这也怪我。”
听湘云提起林黛玉的病,探春无奈道:“若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拉着她说话——可谁成想就几句话的功夫便过了病气?”
“可不就是怪你!”
史湘云一下子坐直了,目光炯炯道:“要不下午你请半日假,咱们在园子里摆下牌局,顺带也商量一下后日起社的事儿。”
探春哑然失笑:“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可这一大家子事儿……”
“诗社难道就不重要了?”
史湘云见她还要推辞,立刻绕到桌后伸手去拉,嘴里道:“成天介就是围着这些事情打转,就一肚子锦绣文章只怕也被染成了流俗秽物,你后日若在郡主面前漏了怯,我们可不替你打圆场!”
“打牌难道就是什么雅事了?”
探春连连摇头,但到底是拗不过她,遂提议道:“何不请隔壁邢姐姐来,好歹也能热闹些。”
史湘云自然并无异议。
于是探春喊过当值的仆妇,一面命其去请邢岫烟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