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一时吧。”
王夫人听了不由蹙眉,下意识看了眼探春。
探春虽然无比好奇焦顺到底看出了什么,但见此局面,也只能主动告退离开了荣禧堂。
“好了。”
她走后,王夫人有些不快的催促道:“三丫头已经出去了,有什么你直说就是。”
贾琏这才将焦顺的分析道出,又诚惶诚恐的道:“旁的倒罢了,若是朝廷真要追缴林姑父留下的赃款,那咱们、咱们……”
“竟有这等事?!”
贾政本来坐的端正,听完一下瘫软了。
对面王夫人则是拍桉而起,咬牙切齿道:“怪不得当初林如海再三叮嘱你不要张扬,甚至连林丫头都没告诉,原来这笔银子本就来路不正!”
顿了顿,又忍不住道:“我就说那丫头命硬,你们偏不信,如今可好……”
“事到如今,你再说这个有什么用?!”
贾政这时稍稍缓过劲来,也拍着扶手叫嚷起来,不过他两条腿软的面条仿佛,干拍椅子却是死活站不起来。
当然了,这并不影响他满口甩锅:“当初还不都是你们一个个的非要攀比、非要攀比!愣是把家底全砸进去还不够,最后只能用了那笔银子!当时我是一百个不同意,可就是……”
“老爷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
王夫人居高临下的冷笑道:“当初请人画图纸时,好像是老爷亲自拍的板吧?再者说,那笔银子若不经您和老太太点头,我们谁又敢随意支用?”
“你、你……”
贾政在家甩锅也不是一次两次、一年两年了,却还是头一回被这般当面打脸。
他恼怒之余,心道怪不得贾琏起了休妻的念头,这王家女一旦翻起脸撒起泼来,是半点不给丈夫留情面!
眼见两人对峙起来,贾琏忙劝和道:“叔叔婶婶先不要争了,还是想想这事儿该怎么遮过去才好吧!”
一句话,两下里登时都没了动静。
好一会儿,王夫人才要咬牙道:“既然死无对证,朝廷凭什么就能认定他留下了银子,又是被咱们家给花用了?”
“妇人之见!”
贾政嗤鼻一声,黑着脸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你怎么就敢断定,当初的事情没有留下证据?”
说到这里,他目视贾琏道:“当初跟你一起去扬州的人,有哪些是知情的?都还可靠吗?”
“这……”
贾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