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正忧心于此。
虽然绝没有秽乱宫廷的意思,但她将那两篇密折倒背如流的同时,不免也对焦某人有些另眼看待,因此潜意识里,就不希望他被王哲摘桃子。
“姐姐、姐姐?”
正忍不住有些神游物外,肩膀就被吴贵妃搡了两下,回过神来便听她道:“你说咱们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帮一帮他?”
两人日渐亲密之后,她终于也将‘娘娘’改成了‘姐姐’。
“帮帮他?”
皇后哑然失笑,打趣道:“你先前不还埋怨皇帝不该让焦畅卿做繇哥儿的老师,平白惹得文臣们不快吗?如今却倒怎么替他打抱不平起来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
吴贵妃不以为意的说着,见皇后依旧嘴角带笑,恼道:“姐姐明知故问,先前不知他有把柄在姐姐手上,况那电报机的事情,也证明此人确有几分歪才,便德行不堪为师,充作犬马还是合格的。”
说着,又反咬一口道:“倒是姐姐,自打得了这消息就忧心忡忡的,莫不是看奏折入了戏,竟倒把那焦畅卿当成……哎幼~!
两人互相伤害了一阵子,才嘘嘘带喘的罢手言和。
吴贵妃见气氛正好,忍不住便悄声打探道:“姐姐,你有没有发现陛下自从月初染上风寒后,精力就一天不如……”
“慎言!”
明知道寝殿内不可能隔墙有耳,皇后还是吓的做声作色:“这话你也敢胡说?若让人听了去……”
“我也只跟姐姐说一说罢了。”
吴贵妃贴上来,环住皇后的胳膊撒娇道:“我自然盼着皇上千秋万代,可真要是有个万一,咱们姐妹总也该有个提前有个准备吧。”
皇后默然。
对于皇帝的身体状况,她自然要比吴贵妃更为清楚,从三月里算起,皇帝的身体状况一直是稳中向好,然而月初偶感风寒之后,虽然很快就痊愈了,但精气神却一直没有完全恢复,甚至有逐渐恶化的迹象。
根据太医们绕来绕去的说辞,大致可以推测出今年冬天是道坎儿,能闯过去就至少还有大半年,若是闯不过去……
隆源帝自己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急着‘招降纳叛’,为了拉拢王哲的新儒学派,甚至不惜让渡一部分工学的权柄。
但这样做真的好吗?
皇后难以做出判断,但总觉得心下难安。
她倒不是为焦顺打抱不平,但工学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