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也是王爷信得过的人,客套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信里让你寻的人手,可曾带来了?”
“带来了、带来了。”
孙绍祖忙前倾着身子回道:“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我单独在内城赁了件小院,让他们暂时住在里面,需要时一声招呼便到。”
顿了顿,又试探着问:“不知王爷这回是有什么事情要差遣卑职?”
“倒也没什么。”
蒋先生斜了他一眼,再次端起茶杯,边慢条斯理的品着,边道:“听说南安王如今明明担着为太上皇治丧的重任,竟还时不时在街头纵马扰民,百姓们埋怨几句倒罢了,若是因此有个什么好歹,岂不还要咱们王爷帮着出面收拾残局?”
孙绍祖听闻沉吟片刻,忽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半晌才犹犹豫豫的道:“那、那毕竟是南安王,是太后的亲外甥……”
叮~
蒋先生将刚品了一口的茶杯放回桌上,力道不算太大,但杯底和托盘依旧撞出了一声脆响。
孙绍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蝉,急忙闭上嘴巴。
就听蒋先生幽幽道:“是啊,那毕竟是南安王,是太后的亲外甥,他若要是有个好歹,除了咱们王爷,谁还有资格站出来收拾残局?你说说,这不是给咱们王爷找麻烦吗?”
说到这里,侧头对着孙绍祖斜藐过来:“咱们王爷什么脾气,要是因此发作起来,谁能扛得住?到时候是我扛,还是你来扛?”
孙绍祖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颤动了几下。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就算不提主动交的那些投名状,单只考量津门水师的现状,他也绝对承受不起得罪忠顺王的后果。
可那南安王却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当初和忠顺王从民间争到朝堂,最后也不过是各打五十大板,谁也没能占据上风。
现如今忠顺王最大的靠山太上皇已经驾崩了,南安王依仗的太后却还硬朗,两家再要是对上……
“罢了。”
这时蒋先生忽然长身而起,道:“让你进京本就是我自作主张,你还是带着人回去,安生做你的水师副将去吧。”
是水师副提督!
孙绍祖一边在心下更正着,一边也忙起身拦在蒋先生身前:“先生息怒、先生息怒,您放心,我一定帮您把事情办妥!”
蒋先生有些不太适应仰着头看他,后退了半步,才冷笑道:“我什么时候托你办事了?”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