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尽忠的技巧，已经超过了宗师的合劲范畴。
“万前辈已经领悟了气劲？”
他们之前交流武道，江凌也没有藏私，而是将自身的领悟悉数告知，也算是还了万尽忠分享藏书的情分。
有良师教导，于武道一途，万尽忠大有进步。
过去卡在宗师巅峰数十年的境界，如今隐隐有些松动。
这都是江凌的功劳。
双方虽然年岁相差许多，要论起武道，万尽忠反而是学生。
即使他是宗师，在江凌面前，也如同刚跨进武道门槛的毛头小子。
两人之间的境界差距，如同天渊。
江凌在天。
每次切磋，万尽忠都清楚的感觉到，江凌仍在不断的进步，将他甩的更远。
不由得有一种无力感。
如今，终于是有所突破，万尽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现一二。
就如同在教师面前想要表现的学生。
江凌虽然年轻，在武道一途，足以为天下师。
“确实是气劲。”
万尽忠虽然年纪大了，却仍旧如同少年一般欣喜，突破宗师，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得，如今他也突破宗师了。
夜莺在一旁道：“恭喜万前辈。”
万尽忠高兴了一阵，却有些疑惑：“这宗师之上该怎么称呼？”
天下武道有三重境界。
武者，武师，宗师。
武者只能掌握阳劲，武师能掌握阴劲，宗师则是将两种劲力随意运用。
而气劲已经超出这之上，是能于体内产生真气的法门。
是质的变化。
夜莺提议道：“气劲才是区分武者境界的鸿沟，应当只有掌握气劲才可以称为宗师。”
这一划分，等于重新定义宗师境界。
无疑是极为狂妄的。
这等于是直接推翻了过去所有武道宗师的经验，权威，以一己之力，重新定义武道境界。
就连万尽忠都有些犹豫。
江凌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好，就如此定。天下之大，有气劲者方可称为宗师。”
一言而定武道。
豪迈，狂妄，却理所当然。
江凌，有这份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