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照做跪好,没一个敢回头偷窥的。
只听牢头一边骂一边拳打脚踢。
“给我起来,你这个懒种!再不起来,老子踢死你!”
狠狠作践了胡公子好一阵,牢头才出了气,砰地一声关上牢房道:“下一个!”
待牢头和那推着粪车的老徐走过去,相邻监舍的犯人才敢回头,只见那胡公子被打瘫在地,一个劲儿的哼唧,口中还喃喃道:
“哎呦,哎呦。我叫胡天赐,我爹胡惟庸。哎呦,我爹胡惟庸……”
“别吆喝了,伱爹要是管你,还能让你受这些罪?”有犯人提醒他道:“说多了又要挨揍了。”
可那小子却依然哼哼唧唧,反反复复就是那两句:
“我叫胡天赐,我爹胡惟庸……”
“唉,人都被打傻了。”那犯人摇头叹气,不再跟他废话。
再说那老徐收完了夜香,推着沉重的粪车,缓缓出到大牢门口。
门口有个石阶,他怎么推也上不去了。
“他妈的,这帮犯人真能拉,还是吃太多。”牢头骂一声,也不怕脏,上去帮着老徐一起将粪车推过了台阶。
“多谢牛头儿。”老徐道声谢,推着粪车离开了大牢。
牢头重新锁好铁门,看着远处粪车消失的方向,轻轻吁了口气。
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