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惊恐,后来渐渐就镇定下来,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道:
“燕王殿下,恁也办了几年差了。应该知道规定是规定,现实是现实。现实就是,到了下官这个位置上,不用你去索贿,钱就自动找你,不收还不行。”
“再说胡相虽然表面清廉,但他是不用清官的,你不送他重礼,他是不会放心用你的。下官从应天府尹右迁大司农,只送了胡相两千贯,放在历朝历代都很寒酸了好吧?”
“不要老拿过去说事,现在是大明朝了!”老四不悦道。
“大明朝也有皇帝宰相、文武百官,都一样的。”徐铎忍不住嘲讽笑道:“就算现在看上去有点不一样,日子一久也会回到老路上去的。”
“不要东拉西扯!”老六咳嗽一声,示意四哥,不会审问就少说话。
老四撇撇嘴,让他来。
“交代你跟胡惟庸的问题!”老六便沉声道。
“下官已经说过了,孝敬上官乃官场陋习,不能说明我就是胡党。”徐铎镇定道。
“我不是说你行贿受贿,是让你交代去年十月份的事情!”老六冷声道。
“去年十月份……”徐铎瞳孔一缩,强作镇定道:“下官不记得有什么事。”
“那本王提醒你一下,”老六便沉声道:“去年十月十六,那天你本打算约高朝高府丞去钓鱼,提前一天都打好窝了,为什么没去?”
“这……”徐铎额头发潮,脸色发白,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锦衣卫盯上了,便艰难道:“临时有公干。”
“你看,记得这么清楚,还说自己不记得。”老六瞧着桌子道:“徐部堂,要拎清楚,你现在只有老实交代,才能有一线生机。”
“……”徐铎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你就算是活腻了,也该想想自己的家人,你愿意把那么漂亮的女儿,送到教坊司里一点朱唇万人尝?”老六加重语气道:
“本王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以徐部堂的智力,不至于听不懂!”
“懂,我懂。”徐铎颓然点点头,叹气道:“那天宝船提举司派人来说,他们抓到个逃犯,请本府派人提回京城。我本来没当回事,结果胡惟庸的侄子胡德突然造访,还带了一瓶牵机散,让我帮着毒杀被抓回来的囚犯。”
“让你杀人你都不上报,”老四忍不住拍案骂道:“还说你不是胡党?!”
“下官是想找个既不得罪胡惟庸,又不犯王法的法子……”徐铎赶忙分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