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章府正衙中。
达里麻听了信使的禀报,整个人都不好了。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失声问道:“谁干的?段氏还是杨苴?!”
“都不是,是明军!”信使怯生生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额尔敦闻言咆哮道:“明军就算过了普定,还有普安寨,罗山城在前头呢,他们插翅膀飞过去的吗?”
“他们扮成溃兵,绕过了普安寨和罗山城,一路混进了胜境关,趁守军不注意发动了无耻的偷袭!守将阿日昔以下皆战死!”信使禀报道。
“什么?!”达里麻脑袋嗡嗡的,强忍着天旋地转的感觉问他:“哪来的溃兵?”
“是咬柱元帅所部,他们在普定遭到重创,只能撤退。”信使答道。
“那为什么不撤进普安寨、罗山城呢?为什么要逃回胜境关?!”额尔敦大声问道。
“因为普安部和罗山部临阵倒戈了,所以他不敢去普安寨和罗山城了。”信使硬着头皮答道。
“他妈的!平章精心构筑二十年的四道防线,全让他毁了……”额尔敦无能狂怒道:“明军不死十万人办不成的事,让他一个人都给办成了!”
“……”达里麻虽然没吭声,但受的打击一点不轻。
正如额尔敦所说,他自上任以来,就着力构筑外围防线。耗巨资构筑了这一堡一寨一城,就是为了利用地利天险,将明军阻挡在云南以外,使其望而兴叹。起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作用。
达里麻对这三道外围防线也很满意,认为‘明军纵以举国之力来攻,非用兵二十万,耗资千万,历时两年不可!若充足其粮秣兵员,则破城之期遥不可及。’
正因为对一堡一寨一城信心十足,所以他只在胜境关驻守了五千兵马。就跟后世防盗门内的木门,很少有人会上锁一个道理,没那个必要。
结果现在告诉他,三道外围防线,连着胜境关全丢了……换谁能遭得住?但凡有个高血压,直接就得脑溢血了。
达里麻虽然没脑溢血,但也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他一直呆坐到天黑,才声音暗哑的问道:“明军有多少兵力?”
“不知道。”信使摇头。
“谁是带队的主将?”达里麻只好又问道。
结果信使还是不知道。
“咬柱呢?他回来了吗……”达里麻便烦躁的问道。
“哦,咬柱元帅父子不知所踪了,只有火赤副帅,带着数千残部回来了,消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