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蒙蒙亮,河对面便出现大队蛮兵的踪迹。
但他们没有马上发起进攻,而是停在河对岸,一边怪叫着挑衅明军,一边等待后续部队。
他们在河边跳舞,还下河做涉水渡河状,试图搞坏明军的心态。
结果被明军的神射手接连解决掉几个跳梁小丑,他们才不敢轻易靠近河岸,老实的在安全地带等候。
随着日头升起、雾气散去,对岸的蛮兵达到了数万之众。漫山遍野全都是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蛮兵。
他们或是用蓝布包头,或是披发跣足,有的戴着单只大耳环,有的戴着鼻环,还有的涂了个大花脸,显然是来自许多不同的部落。
一群头领模样的人,在河边争吵良久,蛮兵们终于发动进攻了。
打头阵的是那些披发跣足的蛮兵,他们平举着六七尺长的三叉镗,嗷嗷叫着冲上了石桥。
冲到一半时,明军在桥面设置的拒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蛮兵们想用三叉镗将拒马推开,但拒马下端都被明军用大石头压住,一时哪能推得开?
明军也不会给他们从容清理的机会,布置在桥面上和桥两侧的弓箭手、火铳手,不断瞄准射击,将冲到拒马附近的蛮兵射倒了一茬又一茬。
直到另一伙手持木盾的蛮兵赶上来支援,替他们挡住了枪林弹雨,那些披头散发光着脚的蛮兵,才得以将大石头一块块推入水中,最后把拒马也推下水。
这时就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时辰。
但这道拒马只是开胃小菜,后头还有一道鹿柴,而且鹿柴后面有手持八尺长矛的明军严阵以待。
双方便隔着鹿柴,用长矛和三叉镗互刺起来。
但明军的长矛手本身就不是为了杀敌的,他们的任务是用长矛保护鹿柴,在他们的阻挠下,蛮兵一动手就被攮,根本没办法清理鹿柴。
而蛮兵也没到豁出命去也要把桥面清理开的地步,于是双方隔着一道鹿柴互刺了半天,看着你来我往的十分热闹,但两边的伤亡都十分有限,统共也没攮死几个人。
桥面上,密密麻麻站满了蛮兵的后续部队,前头的人打不开通道,他们就只能在后头干等着。
明军的目的是守住三天,而不是消灭敌人,自然乐见这种局面。
对面的土司首领却急得不行。眼见着都日近中午了,还在那过家家似的你戳一下我戳一下,黑夷首领杨苴焦躁的对众首领道:“这样不行,明军明显是想拖延时间,我们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