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爹妈了?”朱元璋将那封《乞骸骨疏》在老六眼前晃晃道:“来催咱赶紧批了放人?”
“还真不是。”朱桢赶忙摇摇头,摸着自己的良心道:“儿臣自从上疏后,对父皇母后的眷恋之情愈发浓厚,巴不得父皇再多留我几日呢。”
“哟,这血盆大口是抹了蜜了?”朱元璋瞥他一眼道:“说吧,又要求你老子什么事?”
“父皇,不是说好了,四哥的事儿过去了吗?”朱桢这才赔着笑问道:“怎么又闹起来了?”
“情况有变,有人想拿老四的事逼朕放过他们。”朱元璋冷笑道:“他们想屁吃呢?!咱朱元璋从来不受人胁迫!”
“就是说,不是父皇想杀四哥?”朱桢松口气道。
“这不废话吗,虎毒还不食子呢……”朱元璋啐一口道:“不过要是事态真恶化到那一步,咱就是杀了老四,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不至于不至于。”朱桢忙摆手道:“以父皇的英明睿智,哪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他们想捆绑就捆绑?做梦去吧!”
“看来你有把握搞掂这摊烂事?”朱元璋定定望着老六,难掩喜悦之情。
“儿臣就是来出个主意的……”朱桢哭笑不得道:“说好了离京前没有任何差事的。”
“但是咱也说好了,让你带着老四一起上路,”朱元璋却吃定他道:“反正他这种情况就没法特赦了,那你就等着吧。”
“好好好,我接还不行?”朱桢正好举手投降道:“父皇说吧,你想要个什么效果。”
朱元璋环视左右,吴太监赶忙率众无声无息退下。
殿中没了旁人,朱老板才疲惫的叹气道:“咱也很为难。”
“你说说,仗才刚刚打完,咱就开始杀勋贵,叫天下人怎么看?史书上怎么说?”朱元璋郁闷道:“你不敢说咱也知道。”
“儿臣怎么不敢说?兔死狗烹杀功臣呗。”朱桢苦笑道:“咱爷俩得罪了读书人,他们肯定怎么难听怎么说。”
“倒也是。”朱元璋苦笑一声道:“咱不该还有幻想的。”
“儿臣担心的更实际一些。”朱桢缓缓道:“一个是胡惟庸案至今已经过去七年了,另一个是当时勋贵们毕竟没有跟着造反。”
“他们中肯定有胡惟庸的同党,八成也跟他谋划过大逆不道的事情,但大部分勋贵跟胡惟庸交好,是因为他是淮西勋贵集团的话事人,而不是想跟他造反。”
顿一下,他接着道:“综合这两个原因,儿臣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