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差点窒息。
他原本已经绝望了。谁也想不到的是,晋鄙自恃勇武,竟然要与朱亥叫板,站到朱亥面前,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又让信陵君看到了希望。
不仅信陵君紧张万分,毛公、薛公和侯赢,哪一个不如是呢?他原本以为死定了,谁知竟然有如此转机,晋鄙自己送上门来。
“快杀啊!快杀啊!”信陵君、毛公、薛公、侯赢他们在心里一个劲的叫嚷。
让他们失望的是,只见朱亥畏惧万分,眼里尽是惊惧之色,脸孔有些扭曲,结结巴巴的道:“你莫过来!莫过来!你再过来,我可要拼命了。”
嘴上说要拼命,他那畏怯的后退,已经出卖了他。
“哈哈!”晋鄙大笑不已,极是畅快,仿佛这是他这辈子最为快活的时刻了。
想想也是,一个处心积虑要想杀自己的人,面对自己时,却给自己的“王八之气”震慑得心惊肉跳,不住后退,说话都结巴了,这样的人也配做刺客?
还有比这更让晋鄙快活的吗?
“该死的!朱亥,你这没用的蠢货!我白养你了。”信陵君看在眼里,大是气愤,在心里把朱亥骂得一无是处。
朱亥是他最大的希望所在,不要说暴起发难,就是面对晋鄙的勇气都没有,还有比这更让信陵君失望的吗?
“哎!不是成事之人啊。”毛公、薛公看在眼里,不住摇头,彻底死了心。
侯赢却是眼睛放光,若有所悟,他与朱亥是知交,对朱亥极是了解,他发现一个异常处,那就是朱亥虽是一副惊惶样儿,却是引得晋鄙离那些亲卫越来越远。
“朱亥,你这没用的东西,只配屠狗,不足成事!”侯赢扯起嗓子,大声喝斥,道:“你打啊!快打啊!”
“我”朱亥想要分辩,却是嘴唇蠕动,难以成言,惊惧之色更浓了。
“哈哈!”晋鄙听在耳里,笑得更加快活了,指着朱亥嘲笑,道:“原来你就是大梁城里那个狗屠。信陵君真是瞎了眼,把你这种无用的屠狗辈当作座上佳宾。你只配屠狗!也敢妄想天开,竟要杀上将军,不自量力。”
说到此处,扭过头,冲信陵君,以老子教训儿子的口吻,道:“信陵君,你瞧见了吧?这就是你礼贤下士结交的猛士,呸,他也配称猛士?你这眼光啊,实在是”摇摇头,后面的话都懒得说了。
信陵君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赛过了鸡冠,晋鄙的话让他无地自容。
“你休要侮辱我,我与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