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项燕将军,你在想什么?”春申君放下青铜酒爵,冲项燕问道。
“令尹有问,项燕不敢不答,我总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项燕的眉头紧拧着,成一个川字。
“哦哟!”春申君一句软软糯糯的楚地方言:“何处不对劲?侬拎勿清?”
“勿晓得,勿晓得。”项燕也用方言回答一句。
“侬勿晓得,这话等于没说,不要放在心上,饮宴,饮宴。”春申君端起青铜酒爵。又要痛饮了。
项燕仿佛没有听见春申君的话。两道剑眉拧得更紧了。仿佛是自言自语似的:“以秦军之战力,完全可以压迫我们,为何秦军不全力进攻?一日不全力进攻,倒没什么,多日不全力进攻,那就有问题了。”
“项燕将军,我说什么事儿呢?就这事?”春申君才不放在心上,笑道:“困兽之斗就是虎狼秦人也得顾忌。若是逼得紧了,人人拼命,虎狼秦人会死伤惨重,谅虎狼秦人没胆。”
“令尹高见,我等茅塞顿开。”众将齐声拍顺手马屁。
“不会这么简单。”项燕仍是在沉吟,道:“若我是王陵,我会怎生做呢?困兽之斗固然可怕,会让秦军死伤惨重,并非无策可解。围三阙一是一法,这会让秦军的战果大为减少。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秦军不会如此做。”
项燕的精明得到全面体现。他换到王陵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从我们联军中发起,结交一国,趁我们在紧要关头时突然袭击啊!”
突然之间,项燕的自言自语猛的停下,发出一声惊呼声,脸色大变。
“项燕将军,你怎生了?”春申君大是诧异,忙问道。
“不好!有人勾结秦军。”项燕猛的站起,一双虎目睁得老大,精光暴射,杀气腾腾。
“谁?”春申君吓了一大跳,忙问道。
若是有人与秦军勾结在一起,那他就完了,他是吓得不轻,脸色大变。
“后胜!一定是后胜!”项燕非常笃定。
“后胜?不可能吧?为何一定是他?”春申君就想不明白了。
“令尹你请想,韩开地固然恨我们,却是更恨秦国,自从秦国崛起以来,韩国受秦祸最烈,他断不会与秦军勾结。”项燕为他解释,道:“平原君对秦人的痛恨之情只在韩开地之上,不在其下。长平之战,邯郸之战,赵人对秦之恨滔滔不绝,如同连绵的大河,因而,平原君也不会。剧辛明智之人,他会再三思虑,权衡再三。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