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夏姬早就有所耳闻,秦异人在山东之地过得很苦。她曾当面问过秦异人,秦异人为了不让她伤心,没有说实话。如今,她亲耳听见,对于她来说,如同拿刀子在捅她的心,只觉一颗心快要裂开似的,哭得异常伤心。
秦异人是假哭,她是真哭,这母子二人的眼泪齐下,这威力就大了,一代风云雄杰秦昭王有些手忙脚乱,道:“异人。是寡爷爷的不是。是爷爷的错。你莫要哭了。好不好?”
此时此刻的秦昭王,哪里象令天下谈之色变的风云人物,他完全就是一个慈祥的爷爷,一脸的怜爱,右手伸出,要为秦异人擦眼泪。
“啪!”秦异人右手一伸,气鼓鼓的把他的手拍开:“我没有爷爷,我没爷爷!我是石窠里蹦出来的。除了我娘,没人疼我。”
这话的杀伤力太大了,夏姬一下把秦异人搂在怀里,哭得更伤心了,紧紧拥着秦异人道:“异人,有娘在,你莫要伤心,莫要伤心,好不好?”
她在劝秦异人,却是自己的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来。
“娘。我这是在演戏,你跟着哭什么劲呢?你太实在了。”秦异人在心里如是想。嘴上却是道:“我只有娘,没有爹,没有爷爷。爷不爷,孙不孙;父不父,子不子!呜呜!”
“爷不爷,孙不孙?父不父,子不子?”秦昭王嘀咕一句,一阵苦涩,不住摇头,道:“异人,王侯之家,就是如此。这都怨你命不好,生在王侯之家。”
王侯之家最不缺的就是权势,最缺的就是亲情。为了权势,可以兄弟反目,可以父子成仇,更有骨肉相残之事,秦异人一句“爷不爷,孙不孙;父不父,子不子”很好的道出了这一残酷的现实。
这话深得秦昭王之心,引起了他的共鸣,他是感慨万千。
以前,他为了功业,为了一统伟业,他就是这么干的。眼下,听了这话,方知其中的苦涩,真是让人难受。
“异人公子真是了得!”桓兴听在耳里,感慨在心头:“久闻异人公子善于借势,果是不假。以君上之明,也是陷了进去。”
桓兴是个精明人,他很是明白,事情到了眼下这份上,秦昭王再难追究秦异人的罪过了,这事可以说已经过去了。
秦异人明明是大不敬,顶撞了秦昭王不说,还揪了秦昭王的衣襟,还狠狠啐了秦昭王。不仅仅啐秦昭王,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啐秦昭王,这是弥天大罪,秦异人就是有一千颗脑袋也不够砍。
然而,在秦异人一通运作下,秦昭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