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你瞧,那是什么?”就在他转念头之际,只听左贤王尖叫起来,右手指着方。
单于顺着左贤王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条黑色的水线,横亘在前方。
“这是”单于思索起来,搜肠刮肚之下,硬是没有想起来这是何物。
“你们可知晓这是何物?”单于扭头冲群臣问道。
“不知啊。”群臣也是一脸的迷糊。
“我们南下之时,没有这样的物事儿啊,这会是什么呢?”有大臣不住敲脑门,仿佛要敲出答案似的。
没过多久,这道黑色的水线更加清晰了,有大臣尖叫起来:“是营寨!是营寨!”
“营寨?”
“不可能!这里怎会有营寨呢?绝不可能!”
要他们相信这是营寨,很有难道,不比登天容易。
这次南下,匈奴就是走的这隘口,那时节,这里连鬼影都没有一个,怎会冒出营寨?
乍闻此言,个个如同在听天方夜谭,哪里会信。
“真的是营寨,是营寨,错不了!”
“是呀,你们瞧,那是寨栅,那是哨塔,一定是营寨!”
很快的,他们就看清了,这的确是一座营寨,有寨栅,有哨塔,那不是营寨还能是什么?
“是谁的营寨呢?”
紧接着,匈奴心里就是如此疑问,大是不解。
“大匈奴宿营,只要安下帐幕就成,不会弄这些没用的寨栅,这肯定不是大匈奴的营地,会是谁的呢?”
对这问题,匈奴哪里能回答,他们只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匈奴的营地。因为匈奴宿营,只要安下帐幕就成,不会去做寨栅。
“该不会是秦军的营寨吧?”有匈奴终于想到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秦军在我们后面呢,我们早就甩掉秦军了,怎会在我们前面?”
“就是啊,就算秦军长得有翅膀会飞,也没有大匈奴的骑术了得!”
要让匈奴相信这是秦军的营地,不是一般的难,是很难很难。一是匈奴对自己的骑术很有信心,他们打死也不会相信秦军会在他们前面。二是他们绝对不愿意也不敢相信,若是相信秦军就在他们前面,就意味着他们的退路被切断了,他们就失去了逃生的希望。
“咕咕!”单于喉间发出一阵怪异的声响,如同被正公鸡轮着的老母鸡似的。
他不仅喉头发出一阵怪异声响,而且,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点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