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喜色,不住道谢,紧接着就是话锋一转,问道:“李兄,若是春申君要治我之罪呢?”
“这”李园一愣,张口结舌,无言以答。
“李兄,恕我说句难听的话,你虽是春申君的心腹门客,也不过是他的一条狗,供他使唤罢了。春申君要你就要你,不要你就不要你,真到了那时,莫要说我,就是你也难保全呀。”顿弱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儿,道:“李兄不会不会知冯谖之于孟尝君的重要吧?冯谖如此忠心,一心为孟尝君,还不是招来孟尝君的猜忌?”
冯谖是孟尝君的心腹门客,曾经单人匹马为孟尝君复相奔走,并且取得了成功,可以说是劳苦功高,到最后,还是被孟尝君猜忌,因为他的威望太高了,有功大震主之势。
这是门客中活生生的例子,李园再度愣住了。
“李兄,若冯谖不是门客,不是供孟尝君的狗,而他是主人的话,你说还会有这等事吗?”顿弱抓住机会问道。
“不会,不会。”李园想也没有想就回答了。
“那么,我斗胆问李兄一句,李兄可愿做一辈子的走狗?供春申君驱使一辈子?他要你就要你,不要你就不要你。你的性命,还有你妻儿的性命都捏在春申君手里,你可甘心?”顿弱就是一连患的问题抛出。
这一系列的问题很是尖锐,又是回避不了的问题,李园真不好回答,嘴巴张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只要我忠心做事,春申君自不会猜忌我吧?”想了老半天,李园很没底气的道。
“李兄,此言差矣。”顿弱断然否定,道:“冯谖之于孟尝君难道不忠心?之所以被孟尝君猜忌者,不外功高震主,不外知道的秘事太多。观古今,越是心腹之人越是死不得其所,为何?知晓秘辛太多是也。”
顿弱这话太有道理了,越是知道他人秘辛的人越是不得好死,因为没人愿意把自己的秘密交在他人手里,即使帝王将相也不例外。
“这可怎生办?”李园额头上冒出冷汗了。
他是春申君的心腹门客,春申君的秘辛他几乎全知道。若是春申君猜忌他的话,他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由不得他不惧。
以他对春申君的了解,那是一个阴狠之人,一旦要对付他,他必然是身家难保。
顿弱没有说话,适时住口,这是以退为进。
果然,李园打量着顿弱,问道:“吴兄,你可有妙法?”
“李兄,我倒是有一法,就是不知李兄敢不敢做。”顿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