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绾年富力强,整个人很是精神,象今儿这般疲惫不堪的事儿还真是不多,这令王翦不惊奇都不成。
“王绾,你这是怎么了?”王翦飞身下马,上前一步,执着王绾的手问道。
“上将军,你眼光非凡,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累的吗?”王绾苦笑一下,开始诉苦了,道:“韩国新灭,这事儿多如牛毛,我忙得是焦头烂额,能不累吗?”
“韩国新灭,事儿多这不假,可你也不能累成这样儿呀。”王翦颇有些埋怨。
“这还不是怨你?”王绾埋怨一句王翦。
“怨我?”王翦有些糊涂了,不明所以:“此话怎讲?”
“你早些时日灭韩,我就不用这么累了。你也不想想,你灭韩之时都冬季了,冬季一过就是春季,这要春播呀。一年之季在于春,这春播一定要赶上,要想春播就得先分田地,我这不是忙这事了吗?”王绾颇有些没好气。
王翦脸一肃,冲王绾一躬身,道:“王绾忠公体国,疲累如斯,王翦佩服!”
这话说得很真诚,没有丝毫假意。
王绾之所以这么累,主要就是他想赶在春播之前把田地分下去,让韩人都有田地,就能春播了。要是不能赶上春播的话,这损失就大了。尤其是对于穷困潦倒的韩人来说,更是难以承受。若能赶上春播,收上不少粮食,韩人的日子就好过了,一下子就缓过劲来了。
为了完成这一目标,王绾是起早贪黑,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这份公心无论怎样赞誉都不为过,令人肃然起敬。
王绾的创新不如李斯,但他能成为秦始皇朝的第一任丞相,并不是幸致,而且有其过人之处,这就是明证。
王绾陪着王翦进入新郑,一边走,一边打呵欠,拼命揉眼睛,这是极端不礼貌之事。不过,王翦不仅没有动怒,反而更加佩服。
都累成这样了,要是换个人的话,早就去睡了,王绾还在坚持,还在处理公务,这太令人起敬了。
进入新郑后,王翦一瞧,又是好一通诧异。只见新郑大变样了,不再是往昔那般牛粪马屎到处都是,而是整洁异常,行走在街瞿上的韩人喜笑颜开,走路风风火火,快步而去,仿佛有天大的事儿在等着他们忙似的。
虽然这景象与咸阳还没法比,还有不少差距,在这么短时间内有如此变化,难能可贵了。
王翦直接去了军中,下令击鼓升帐,众将忙赶到中军帐,站列两厢,肃然无声。
王翦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