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月忍住想要挑衅的冲动,努力维持表面上的冷静,但垂在两侧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忍得相当辛苦。床气大脾气差,现在还嘲讽她是食草的兔子……尼玛,谁见过会吃肉的兔子?
“草兔,你是怎么进来的?”坤双腿盘在牢床上,一手肘支着膝盖托着下巴,另一手撑着大腿。哪怕他纠结的眉头稍稍舒展,整张脸依旧写满了【老子很不好惹】的字眼。
草兔?姜澜月深吸一口气,呵呵,食草的兔子不够,还弄出一个草兔的简称?多大脸!
她没及时回答,对方也没这个耐心等她答案,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第一,我不是什么食草的兔子,更不是那个见鬼的草兔。”姜澜月见过贫嘴的,但没见过这么贫嘴的,偏偏对方还是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令人想吐槽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第二,我是怎么进来的,似乎和阁下没什么关系。”她的戒备心一向不弱,除非是脑子残了或者抽风了,不然怎么可能对一个不知根底的牢房室友推心置腹,更别说抖出来历。
“啧。”坤扯了扯嘴角,对姜澜月的反击没有任何兴趣,也不觉得恼怒。
哪怕她再怎么义正言辞,对于他来说依旧是一只又弱又菜的食草兔子,面对食肉生物会露出惶恐和逃避情绪,就像她刚才眼里透露出来的神情。所谓的反击,不过是逞强罢了。
他只需看一眼,就知道对方很弱,弱得他根本提不起关注的兴趣。
尽管不关心,但和这样弱小的食草生物待在一片狭小的空间,他的心情实在称不上美好。
仅仅只是处于一个单独的空间,他都觉得难受。特别是闻到对方的气味,体内本就不稳定的燥热能量越发沸腾,让他烦躁不已,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挺想打人,发泄一下多余的火气。
不过……看看那只食草兔子的个头,娇小又脆弱,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捏断她的骨头。整个人蹲在墙角,时不时还用警惕地看着自己……她更像一只橱窗里陈列的娃娃,根本不禁揍。
忍了忍,坤干脆抓起牢床上的被子盖住头,借着被子隔绝另一人的气味。
强大的对手会让他兴奋,弱小的生物只会令他觉得难以克制得烦躁,很想做什么去毁掉她。
坤的脾气本来就不好,耐性也差,特别是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体内的力量常常失控爆发的倾向。这让他极其不喜欢和人相处,更别说困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呼吸同一片空气。
“别用那种令人厌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