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乔立时意识到自己说扶摇过分了,立刻又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道:“将军,你是知道的,自从大夫人和大小姐来到府里,我有哪样不尽心,有哪样不周到,可是大小姐不仅不尊重我,如今更是喊打喊杀的。我尽心尽力却落得这个下场,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苏北岳怒道:“嚎什么,我自有公论。”
林春乔闭住了嘴,却仍是一脸的委屈。
苏北岳道:“你说,最开始是扶摇砸了你屋子是吧?”
林春乔连忙点头。
“扶摇,你说,可有此事?”
扶摇连忙上前道:“爹,今儿你背着慕容回府抢救,我去芙蓉苑拿解药,可二夫人并不在府里,她院子里的下人们又不晓得药的所在,我只得自个儿搜寻,免不了便将二夫人的屋子弄乱了,可是也不曾砸了她的东西呀。二夫人上门来理论,我是一味地赔礼道歉,还答应赔偿损失,但没想到二夫人居然就拿了一张清单来,敲我的竹杠,硬赖我砸了她屋子里的贵重东西,要我赔偿五百两银子”
苏北岳挑眉道:“哦?什么东西这样贵重,要五百两银子?”
扶摇道:“阿棋,把单子拿来。”
阿棋小跑上前,将单子递给苏北岳。
苏北岳扫了一眼,瞅着林春乔冷笑道:“你倒是有钱,房里竟有这许多的贵重东西。”
林春乔硬着头皮道:“这都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陪嫁,虽然是旧物,但都是精品,那价钱也不是胡乱写的,这个将军只管找懂行的人来看便是。”
苏北岳道:“你当然不敢随便乱开价,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别说我,就是扶摇你也蒙不过去。不过,这些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在你屋里看见过?”
林春乔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
正如苏北岳所说,在价钱上做手脚,这种小把戏太容易被拆穿,她当然是不屑于做的。这些东西,虽然她的确有,但其实平时并没有摆放在外头。她是回府后看见自己的屋子被弄得一团狼藉,气过了头,想敲一下扶摇的竹杠,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然而事情的变化,却已经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此时苏北岳间疑,她虽然心慌,却并没有立刻露陷,只是委屈道:“将军有些日子没来芙蓉苑,怎么会晓得我屋里换了什么摆设。这些都是我的陪嫁之物,想着堂婶侄女们要来,一时思亲,将这些旧物拿出来,不过是念想,哪里料到大小姐去我屋子找东西,就不小心都给砸了呢。”
她这一番话却是大有玄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