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北岳似乎也被她哭得心烦,他这样的大男子,倒是不怕来硬的,只怕女人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你哭什么家里办着丧事,还嫌不够晦气的叫人听见了,你这二夫人还有什么脸面。”
林春乔冷笑道:“将军这话倒是好笑。自打拜水节那天,我这二夫人还有什么脸面。那苏扶摇对我横眉冷目,何曾有过半分尊敬。那宋梨花和上官静,分了我的权去,又何曾有半分热情。如今为着家里的丧事,我忙前忙后,不仅落不到一个苦劳,竟还有小人这样地诋毁中伤。将军若是公正,就拿出证据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我倒要问问,明明那小冬是听涛阁里的丫头,是她害死了丁芷兰和未出世的小公子,怎么就能赖到我的头上来”
听到这里,扶摇才算猜出一个大概来。
想必苏北岳也怀疑是林春乔害死了丁芷兰,叫她过来是为了套话,哪知林春乔也机警得很,不仅否认,还扯出了堂叔林博明做靠山,结果反而惹得苏北岳发了怒。她见威慑不成,便又换了苦肉计来。
她叹口气,父亲苏北岳是一家之主,才敢这样当面质问林春乔,但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林春乔竟也就成了滚刀肉。
果然苏北岳被她这样一哭诉,也没了之前的怒气冲天。
“你也不用哭闹委屈,内宅的事,你们只管争去,我只看你们谁起了歪心思,敢对自己人下手,便是犯了我的大忌。丁芷兰的死,一定有内因,那丫头不过是个替罪羊,真正的背后黑手,我也一定会彻查出来。不是你做的,便不是你做的;若是你做的,逃也逃不了”
“我苏北岳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好自为之”
扶摇贴在窗外听着,苏北岳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摔门出去了。
林春乔却仍然待在屋里头。
扶摇听了一会儿,不确定林春乔是走了还是没走,也不敢在窗外多待,悄悄儿地也溜走了。
这会儿正是大中午,日头毒着,蝉鸣烦躁。
她一味地找树荫处走,路过花园子的时候,却听见了隐约的男女争执声。
停住脚步,仔细听了听,辨认出方位,也从声音里判断出了争执的人的身份,不由暗道一声晦气。
原来竟是慕扬和雪华。
两人就在离她不远的树丛里,似乎是推推搡搡,将树枝摩擦地哗啦作响。
扶摇四下一望,左前方有块假山,她走到后面,正好能够看见慕扬和雪华的侧影,也能听见他们争执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