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能也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今天便权作永别吧。”
扶摇和青宁面面相觑。
“先生要去哪里?”
如镜脸上现出一种迷蒙之色,眼神里也泛着一丝奇异的光芒。
“从来出来,往去处去,从哪里来,便往哪里去。”
扶摇和青宁呆愣半晌,竟是一齐轻叹了一口气。
如镜先生来去自由,就像天边的一只孤鸟,虽然孤傲,反过来也是无拘无束。她要离开桐城,自然有她的理由,扶摇和青宁并没有开口留她。
姐妹两个商量了几句,便由扶摇恳切说道:“先生数月授课之恩,余姐妹谨记在心。因素知先生淡泊名利,不喜俗物,我们姐妹也不便馈赠送别之礼。不若这般,由我们姐妹合力做一幅书画,请先生笑纳,闲暇时观看一二,也能聊慰师生之情。”
如镜想了想,道:“也好。”
姐妹俩大喜。
青宁方才就在作画,画的是梅花,梅花高洁,正如先生品德,她便就着方才的画稿,将这幅画继续画完。因为是要送给如镜的礼物,画得格外用心。
等她画完之后,扶摇便在上面题了一首词,是陆游的《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如镜先生拿着画儿看了,赞了一声青宁的画工,又特别对扶摇道:“大小姐的字也有些功底了,诗才也比从前更佳。”
扶摇道:“窃以为,这首咏梅,与老师十分相符。”
如镜先生仔细体会了诗中的意境,破天荒头一次露出了一点点的微笑。
“多谢你们姐妹,将我比作高洁远达的梅花。”
扶摇和青宁敛身行礼,恭恭敬敬地道了一福。
一抹彩色从扶摇的半臂下掉了出来,垂在她的裙袂上。
如镜眼睛一亮,道:“这是何物?”
扶摇低头看去,是系在她腰带上的一枚翡翠,她握住了托在掌心,道:“这是一位朋友送我的礼物。”
这就是当日被她救过命的武大郎,所赠送的那枚翡翠麒麟,长宽大约是常人一个中指的慕扬,从上至下呈现出三色变化,从绿色到紫罗兰色,再到红色,晶莹玉润,正是翡翠中罕见的福禄寿极品。
武大郎送给她这枚翡翠麒麟之后,她一直很妥善地收藏在梳妆匣里,从来没有佩戴过,今日是阿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