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再拔一根,只需要一根就好了。”
“啊~啊→啊~”信你才怪!
“你让我拔一根,就换一个胡萝卜!”
照夜的脚步放慢了。
“真的,我不骗你!”
照夜终于停下了脚步,歪着脑袋,看着后面的谷小白。
“对,我就拔一根……我拔我拔我拔拔拔!”
“啊~啊→啊~~啊……”
半个时辰之后,谷小白终于心满意足地捧着一大绺马尾,骑着黑枣离开了。
只留下了照夜风中凌乱。
照夜蹒跚着向前走,它不想回家,一点也不想回。
曾经温暖的家,此时已经变得如此陌生,如此的冷漠。
它对着河水,扬起了自己的尾巴,看了一眼,然后暗自伤神。
呜呜呜呜,我那漂亮的尾巴!
它秃了,它真的秃了……
就在此时,它看到旁边有一匹漂亮的小花母马路过,顿时驻足侧身,摆出了一个昂首回顾的姿势,让自己银亮缎子一般的鬃毛,迎风飞舞。
那匹母马看了过来,然后“哧——”一声打了一个响鼻,迈着骄傲的小步伐,走远了。
照夜:“……”
呜呜呜,我的尾巴!
我漂亮的尾巴!
“啊~啊→啊~~啊……”
照夜凄惨的驴叫声,响彻整个长安城。
“好,弓毛的材料已经搞定,下一站!”
下一站,去哪儿呢?
唐代,洛阳城。
裴旻正在练剑,突然看到谷小白狂奔而来:“老裴老裴,有什么可以拿来做嵇琴的材料吗?”
此时,二胡的前身已经诞生了,叫做胡琴或者嵇琴。
唐代诗人岑参有“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的诗句,孟浩然《宴荣山人池亭诗》中,也中有:“引竹嵇琴入,花邀戴客过。”的句子。
裴旻虽然是武将,但是耳濡目染之下,对嵇琴也不陌生,他皱眉思索了片刻,道:“若说好材料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只,我当年驻北平时,曾经有老虎吃人,我带部下去猎虎,亲手射杀了一只。剖开虎腹,发现它肚子里有一块骨头,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特别坚硬,我用剑也砍之不动……你等等,我去找找,喏,就是这个。”
“唔……”谷小白接过了那不知名的兽骨,这兽骨在老虎的肚子里,不知道呆了多久,非但没有被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