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人向里面去禀告,苏风暖等在外面。
这还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正大光明地站在容安王府大门前。
以前那些年,每逢进京时,都是偷偷地翻墙而入,哪怕在府内住上十天半个月,容安王府的内院每一处她都转悠的滚瓜烂熟,也只不过是偷偷摸摸,从未如此堂而皇之过。
师兄住在容安王府,倒是比住去苏府好处多得多,也免得她再偷偷摸摸来容安王府了。
她足足等了两盏茶,依然没见到叶裳出来。
兰雨悄声说,“小姐,叶世子不会真将您挡在门外吧?”
苏风暖轻哼了一声,想着一晚上过去了,难道他的气还没消吗?
兰雨瞅着里面没动静,又小声说,“叶世子受伤时,曾在王府住过两日,据侍候的人说,他脾气没传言中说的那么差,很好侍候,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不劳侍候的人动手。就算不喜欢您,看在老爷亲善待他的面子,应该也不至于太过分吧?”
苏风暖笑了一声。
兰雨瞅着她,立即垂下头,“小姐恕罪,奴婢多嘴了。”
苏风暖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儿。”
这时,内院传来动静,似有人走来,苏风暖凝神细听下,有三人,其中一人步履轻缓,脚步摩擦地面的声音非常小,另一人脚步轻微的重。还有一人似是跟在二人后面,走得小心翼翼。
不多时,那三人来到,角门打开。
苏风暖抬眼看去,正是叶裳、陈述、以及那去通秉的守门人。
叶裳一身轻便衣裳,轻袍缓带,步履轻慢闲适,日光打在他清俊无双的脸上,淡淡清华,当看到站在门前的苏风暖,脚步一顿,眸光顿时凝注。
陈述看到苏风暖,也猛地顿住了脚步,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满脸的惊异加不可思议,脱口问,“苏小姐?”
苏风暖看到二人,没看到叶昔,见陈述一副又受打击了的样子,不由好笑,开口笑着打招呼,“二公子不认识我了?”
陈述听到熟悉的声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将苏风暖打量了一遍,一拍脑门,惊叹道,“老天,每次见苏小姐都给我惊吓。”
苏风暖失笑,“二公子以为我只会纵马当野丫头不会当大家闺秀吗?”
陈述一噎,呐呐不知如何接话,传言中的苏风暖和现实所见的苏风暖实在是天差地别,让他太……意外了。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没办法将当街纵马挥剑斩断叶裳马车帘幕一身江湖气的女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