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离开后,皇帝又重新拿起卷宗,翻阅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皇帝勃然大怒,将卷宗扔在了玉案上,大骂道,“朕竟不知,这么多年,朝廷养着这么多食君之禄的蛀虫,祸乱朝纲,害我黎民,其心可诛,其罪不赦!”
小泉子听到皇帝震怒,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连忙说,“皇上息怒,仔细伤了龙体。”
皇帝怒道,“伤了龙体?这些人巴不得朕早死!”
小泉子大骇。
皇帝抬脚踢翻了椅子,怒不可止地来回踱步,“这些年,朕一直觉得国丈府欺君太甚,一门出两后荣华若此犹不知足,朕费尽心思,处处压制国丈府,没想到,在朕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有这么多人竟然欺上瞒下,祸害朝纲,大奸大恶,国丈府比起这些人来,算得上清流门第了。”
小泉子不敢多言,只能连连说,“皇上息怒。”
“朝野上下,过半官员,涉案之深,匪夷所思。你让朕怎么息怒?”皇帝一拍桌案,盛怒道,“去把叶裳给朕叫来。”
小泉子大惊,“皇上,叶世子他……他刚出宫……”
叶裳怒道,“朕就是让你去把他给朕叫来。”
小泉子不再言声,连忙应是。
他迈出御书房的门,皇帝又补充了一句,“将孙泽玉也给朕叫来。”
小泉子脚步一顿,又连连应了一声是,疾步出了御书房。
容安王府内,叶裳刚刚歇下,虽然他并无困意,但也不敢折腾自己,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小泉子来到容安王府后,管家福禄连忙道,“公公怎么又来了?可是皇上又有旨意?世子刚刚睡下。”
小泉子急道,“皇上急诏叶世子,劳烦管家赶紧通秉一声吧,让世子赶紧起身,随奴才进宫。”
福禄一惊,低声试探地问,“可是宫里又出了什么事儿?世子刚从宫里回来。”
小泉子悄声说,“是小国舅呈递给皇上的卷宗,皇上阅览完大怒,连椅子都踢翻了,命奴才即刻来喊叶世子。”
福禄闻言不敢再耽搁,连忙去禀告叶裳。
叶裳听完福禄的禀告,慢慢地坐起身,对他说,“我知道了,即刻进宫,备车吧。”
福禄应声,连忙前去备车了,想着今日可真是多事之秋,世子这一晚上没闲着,这样下去,身子骨怎么受得住?这伤怎么养才好?
叶裳起身下床,穿戴妥当,出了房门。
深夜里,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