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抱住苏夫人,连忙说,“我娘就能看得住我,我多日不在家,想我娘了呢……”
王禄胡子翘了翘。
苏夫人笑着说,“不将你放在眼皮子底下,小裳也不见得依你,无论你在苏府,还是王府,他估计都不放心,总要想方设法把你哄去容安王府,若我说啊,父亲所说的定六礼之事,就先安排人定着,你觉得没准备好,定的时候日子别定的太近就是了,明日你是还照常去容安王府住,有叶家主这个长辈在,闲言碎语也能压住。”
苏风暖虽然觉得她娘、外公、外婆都多虑了,从叶裳前往燕北找她,在燕北那些时日,与她形影不离,后来又去了西境,也是如此,天下传扬什么话,早就传扬开了,也不差再住去容安王府这一茬了。不过,有时候确实人言可畏,生活在京中,不比京外,总要顾忌这些流言蜚语。
于是,她点点头,“好吧,就这样定吧。”
王禄与王夫人又坐了片刻,对苏风暖嘱咐了一堆话,才回了王府。
二人离开后,苏风暖抱着苏夫人的胳膊长吁短叹,“娘,你说叶裳,是不是也太心急了?我如今这副样子,都不怕他飞了,他还怕我跑了不成?在我面前一声不吭,竟然拖了外公来对我说项。”
苏夫人好笑地感慨说,“我的女儿一晃都快嫁人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容安王府只小裳一个人,如今叶家主住在容安王府,叶老爷子也不是个古板的人,必不会对你有什么规矩和要求。你嫁过去后,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该如何就如何,怕什么呢?小裳也是想早些将你放在身边,名正言顺地照顾你。依娘看,那孩子不易,以前受热毒所苦,如今担着你的心,怕是比以前有热毒时更不见轻快了。你也要体谅他。”
苏风暖想想也对,叶裳这个人吧,虽然执拗拧巴有时候还霸道,但其实心思细腻,又因为太过聪明,凡事都入几分心思,尤其是对她,更是心思重,如今他热毒虽然解了,对她来说,是了却了多年来的一桩压在心底的事儿,虽然累得自己一身功力全废,但求仁得仁,觉得是最好的结果,反而心里十分轻松,但对他来说,便不是这样,她的身体反而成了他的负担,时刻担着心,生怕照看不好她,出了什么差错,对她更是愧疚了。
这样一想,她顿时飘着的心落到了实处,诚然地说,“娘说得对。”
苏夫人见她想开,摸摸她的头,笑着说,“小裳这孩子,我看着是处处可心,你若是想让他以后不累,就乖觉些吧,你乖觉了,他也就不那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