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帝转头看叶昔。
叶昔道,“这也只是猜测,一个在京城待了半年,不声不响地将江湖在半年内攥在了手中的人,一个出身望帝山,学尽了望帝山所有绝学,却甘心地待在林之孝身边的人。倚仗最大,莫过于这南齐的江山,莫过于皇权。”
皇帝脸色微变,“你的意思是指?”
叶昔道,“说直白点儿,他的倚仗,势必与皇上您有关。”
皇帝脸色一时间不讨好看。
苏风暖看着皇帝道,“今日,林之孝找到一品香茶楼,茶楼人声鼎沸,他公然地不避讳地劫持我,恰逢平郡王府出事儿,平郡王妃杀了平郡王,而能主事的齐舒被人下了迷幻药,叶裳前去平郡王府,也吸入了轻微的迷幻药,被齐舒所伤,脱不开身救我。这个时机,把握得如此之好,因我去茶楼,是临时起意,可这么短短的时间,就铺成了一张网,算计得刚好。”
皇帝点头。
苏风暖又分析道,“林之孝来京城也有多半年了,天下人都知道叶裳是个不受人欺负的主,他岂能会料不到叶裳因我受欺负,定会点齐府卫,前往林府找他算账?所以,这背后,定有不可告人之事,就等着这一刻揭开了。”
皇帝闻言沉着眉目说,“你们便与朕在这里等着消息吧!朕也想知道,一个江湖小小的帮派,虽然被著称为暗器世家,但到底也是不入流。他凭什么赶在京城嚣张!”
苏风暖点点头。
皇帝招手,“叶昔,你过来陪朕下一盘棋,苏丫头看起来疲乏得紧,便歪在榻上睡片刻吧!”
叶昔应了一声是,走到皇上面前,在桌前坐下。
苏风暖也确实累了,他虽然担心叶裳,但觉得,叶裳自小就长在京城,别说如今的他能带着容安王府一千府卫杀去林府,就是调五城兵马司的人,也不是做不到。于是,她对皇上道了一声谢,便歪在了软榻上。
实在是累极了,阖上眼睛后,很快她就睡着了。
皇帝与叶昔刚摆上棋,便见苏风暖已经沉沉睡去,皇上对叶昔道,“你们是一个师傅交出来的师兄妹,想必自小在一起的时日十分之多,你跟朕讲讲苏丫头这些年的趣事儿吧。”
叶昔笑着说,“若说她的趣事儿,怕是有一箩筐。”话落,便应了皇上所说,讲了起来。
苏风暖这些年真是干了不少事儿,上山打猎,下河摸鱼,揪和尚眉毛,拔老道胡子,混迹于江湖的三教九流,好的事儿她干过,坏的事儿更是干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