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容安王和王妃战死一案,四年前岭山织造案,叶裳查出的十年来的户部贪墨大案,以及如今的皇室机关密道案。这些案件,似乎都有一根线绳串着。
牵连了月贵妃、安国公、景阳侯、工部尚书、平郡王府,如今还有一个户部尚书沈让。
沈让出身沈家,是沈家的长房长子,十分有才华,得到皇上赏识,任户部尚书。当年与容安王、国舅、苏澈等人交好,也是一个为人君子的坦荡之人。
因沈家在先帝在位时,沈家二房的嫡子尚了皇上的胞姐瑞悦大长公主,所以,沈家二房自此便压了沈家长房一头,景阳侯的爵位也落在了瑞悦大长公主所生的嫡子身上。
沈让却也不争不抢,礼让了本来就该属于他的景阳侯的爵位,在皇上的赏识下,任了户部尚书,靠自己的才华本事,位居朝堂。
苏风暖对沈让知之不多,在苏澈零星点点的叙说中,对沈让以及沈家当年有了个大体了解。沈让独子死去,沈让一病不起归西,其夫人随之九泉,沈家长房一脉自此算是断绝了。
沈家二房以瑞悦大长公主这个老祖宗为首的景阳侯府一脉,自此成了沈家的掌权人。
大约当年沈让临终之前也没想到他的自书以及这些东西重现天日之时,景阳侯府早已经被满门抄斩了。叶裳先一步破获了月贵妃案,安国公和景阳侯案,而他这封自书,用处虽然在景阳侯府满门抄斩后已然不大,但所留的这些房契和那一份卷宗却大有用处。
至少说明,这些案子,都是牵扯到一个人的案子。
那个背后翻云覆雨,步步为营,谋算极深的人。
苏澈说完沈让当年的一些事情后,对苏风暖问,“这些东西怎么办?是由我呈递给皇上,还是由你来处置?”
苏风暖将东西收起,对他说,“爹决心要辞官,便不要掺和这些事情了,交给我来处置吧。反正昨日皇上也说了,让我跟着叶裳和许云初一起查案。”
苏澈道,“二皇子的腿伤得当真很重?”
苏风暖颔首,“很重,若非遇到我,他的腿必废无疑。太医院的孟太医也不见得能保住他的腿。”
苏澈道,“这事儿也是奇了怪了,本来我想着二皇子背后有人扶持,但如今他重伤至此,听你所言,若非叶裳相救,他命都没了?看来背后之人与他并无关系?”
苏风暖道,“说不好,据叶裳说,林之孝也不知道背后相助扶持他的人是何人。”
苏澈疑惑,“难道不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