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见她离开,脸色不好地对叶昔道,“你将她引去了暖儿那里,万一她对暖儿动手,如何是好?”
叶昔一笑,对叶裳道,“放心吧,她眼中没有杀意,这般模样,我看着,倒像是心存死志。她既然不中萧贤妃的计谋,那么,我们这里便去了一个心腹大患。更何况,那么久她都没有杀了小丫头,可见,如今更不会,让她走了,咱们也好赶紧商议布置一番,看看怎么尽快对付了萧贤妃那个死女人。”
叶裳颔首,“有几分道理。”
叶昔凑近他问,“想小丫头了?”
叶裳有些郁郁地道,“她总是不听话,竟然偷偷地来了江南,几个月身孕的人了,让我心何安?”
叶昔大乐,“幸好她来了,否则,苏承的命可就没了。怀有身孕,也不是瓷娃娃,你过于小心了。她和许云初带一千府卫,便杀了湘郡王和他的副将,收服了湘郡王三四万人马,普天之下,又有几个人能做成这样的事儿?她来了,你该担心萧贤妃那个女人会太容易死,没了你我发挥的余地才是。”
叶裳哼了一声,吩咐道,“传令,请岳父、二叔中军帐议事。”
叶昔顿时收整了颜色,道,“的确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趁着萧贤妃那个女人还在打着如意算盘,我们便先打她一个措手不及。看看她还如何嚣张。”
楚含也正了神色,“今夜,有大雾,正好。”
叶裳向外看了一眼天色,颔首。
苏风暖睡醒了一觉,神清气爽,出了大帐后,便看到了守在账外的瑟瑟和涟涟。她一怔,顿时笑道,“你们什么时候混在了一起?来了这里?”
涟涟道,“我一直在东境,后来暗中随着湘郡王来了江南,在湘郡王和北周里应外合时,暗中助叶昔公子递消息与之周旋。后来皇上来了,大败了湘郡王,我本想去叶城,但恰逢瑟瑟来了江南,便与她一起了。”
瑟瑟接过话道,“出了沈芝兰之事后,我便奉姑娘命去西境军中彻查,得知竟然是紫荆县主在西境时不声不响地避开了两位苏将军的眼目,调动了湘郡王在西境的暗桩,弄出了她,辗转到了京城的京麓兵马大营,那时,紫荆县主已经离开了西境,我沿着线索一路追踪,得知她来了江南,便也跟来了江南。”
苏风暖那时没将紫荆县主当回事儿,本来是想威胁湘郡王,后来发现湘郡王连亲生女儿都能舍弃,念着她可怜,便将她留在了西境,打算以后处理了湘郡王后,再酌情安排理会她,没想到就是这么小小的不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