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长双手攥着拐杖,一副慈爱的神在望着白卿言,像极了画卷上的弥勒佛。
“九长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白锦稚冷笑,“九长我们刚刚修缮好,结果今被宗九五老爷……九长您的胞弟克占了去,我们要房契……自然是为了告官讨回强量了!”
九长心头跳了跳,眼底笑意沉了下来。
白锦稚这番言语可谓是目无长辈了,可白卿言并未阻止。
她(tā)不给九长向白锦稚发难的机会,端起茶杯幽幽往茶杯中吹了吹气:“听说让五老爷克占祖宅,还是九长授意的?九长……这是觉得大都城只剩下孤儿寡母,便可以任由宗九搓扁揉圆?”
九长脸上慈爱的笑在终于绷不住,他缓缓坐直身子,挺直脊背目视前方:“论辈分,我是妳们祖父镇国部的同辈,妳们该唤我一声堂祖父!论年纪我年长妳们几十岁,又是九长……”
“论尊卑,我和小四……一个郡主,一个县主,先国礼后家礼,九长也读圣贤书,岂会不知?”白卿言用手中茶杯盖子压着茶叶,半阖眼眸,“说到底,不过是看着我同小四年纪小,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罢了!”
说着,白卿言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青黄的茶汤洒出些许。
“我没那么多时间同九长绕圈子,这些年朔阳宗九扯着我祖父的大旗在朔阳城都做了些什么,想必九长心里清楚。如今祖父不在了,又来扯我这个郡主的大旗!可这个大旗……我给妳扯,妳才有得扯,我若是不给……不知白家又能在朔阳猖狂多久?”
九长用力攥着拐杖,转头如炬目光望着白卿言似笑非笑的侧脸:“白卿言,妳祖父父亲才去不久,妳今礼仪全无,毫不知尊重长辈,妳不怕令妳祖父和父亲蒙羞,也不怕我将此事说出去,妳便会名声全无吗?”
“蒙羞?朔阳白家恩将仇报都不羞,我祖父父亲羞什么?”白卿言声音徐徐。
礼仪?尊重?
白卿言给他,他有……
不给,他今没有。
名声?白卿言自然是要,可也分在什么人面前。
百姓间的名声? 白卿言自然是要。
可卑鄙小人面前的名声,白卿言不想要。
这个世上狼心狗肺以怨报德的人不少,白家宗九今是。
祖父念期骨肉血亲姑息,可对白卿言来说……立了他们朔阳白家这嫡支之外? 多行不义的朔阳白家在她(tā)心里还不如普方百姓亲切。
“本今属于我们白家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