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的狂奔,万俟潇在第二日的傍晚时分就回到了庆都,速速回府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进了宫。
“父皇!”刚进了殿门口,万俟潇一声父皇,唤来的是一尊花瓶。
万俟潇稍微闪身,接住了花瓶,“父皇这是做什么?要是不喜欢这花瓶了,就送给儿臣,茉莉也许喜欢这样的。”
殿内太子也在,像是与皇帝在商议着什么事。
“皇兄!”低声的打了招呼。
“你这点出息!张口闭口都是那女人。”皇帝怒睁着眼睛,看着万俟潇单手托着花瓶慢步走了进来。之后给了永福一个眼神,老公公自然是读懂的皇上的意思,赶紧上人去给万俟潇搬个座位来,放在太子的位子对面。
万俟潇依旧捧着花樽不放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靠近了些,皇帝看着万俟潇虽然是干净整洁的衣衫,但是面色却是憔悴,想着他可能他回来就来进宫看自己,气消了一些,态度也好了,“你究竟是去了哪里?怎么走得这样急,也不给留个信儿。”一想到自己儿子的去向还要通过别人才得知,刚被压下去的气就又蹭蹭的往上冒。
“给茉莉留了字条。”
“她昨日倒是进宫来了。你究竟去了哪里?”皇帝回归正题。
“去了遥安城。”
“遥安?遥国公可是还好?”
“外公很好,我去请国公过些日子来庆都一趟。”万俟潇平静回答。
“为何?”皇帝在先皇后去世之后,也有请遥国公再次出山,或者搬回庆都生活,都被婉拒了。“遥国公也是同意了?”
万俟潇点点头,“同意了。外公说这几日便与大舅舅一同来。”
“所以,你这到底是为何?”
“请外公来帮我提亲。”
“……”太子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皇帝也是摸不着头脑,“提亲?”蹙着眉看向万俟潇,见他一脸欣喜的模样,“夏茉莉?”
“是!免得夜长梦多。”
“真是胡闹!”另一个同样的花樽也扔了出去。
万俟潇稳稳的将它也接在了怀里,“这回凑成对儿了。”
“亓国人都还没走,你提什么亲?联姻的事都还没有下文,亓国皇帝的亲笔国书,朕都接了。”
“亓国不再提起可以了,他们不久就会离开了。”万俟潇问道。
“皇弟国家大事,金口玉言,哪里是说改就改的?你莫要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