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看了一眼宋宁,她以为宋宁会先质问凶手是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完全没有想到,宋宁开上来就让他说作案的过程。
马自力也有些惊讶。
他昨晚虽杀袁添,但却肯定袁添不敢反口咬他。他统领呈家班十二年,不是玩闹的十二年。
袁添磕头应是,回道:“去年五月十六,我们被请去了个马府,祝兆贵点了我三天的戏。三天后,我试探祝兆贵喜不喜欢我的戏,如果喜欢请他再留我们在府里逗留七天。”
“再来一个七天,我们在济南府的名气就彻底打出去了,到时候我们出了祝府,就不愁没有戏唱,没有地方去。”
“可是祝兆贵不同意,他说我唱的不好。唱青衣,我的嗓音太轻浮了……他请我唱三日,已经对我最大的鼓励了。”
赵熠就一直说袁添适合唱曲,因为嗓音太薄不稳,原来懂戏的人理解很相似。
宋宁扬眉看向赵熠,一直板着脸的赵捕头面无表情地回敬了她一眼,就这一眼,赵捕头表达了他的自信、不屑、和冷嘲热讽,过后可能觉得自己表达的情绪过于犀利了,又换了个我虽然不屑你的品味但对你别的能力依旧很欣赏的眼神。
第二个眼神宋大人没有看明白,只记住了第一个。
宋大人不理他了。
赵捕头开始思虑等会儿结束,他要怎么挽回。
不过两个眼神一个对视,不动声色划过去,袁添继续说话:“我怀恨在心,借由和给祝小姐上妆的机会,用颜料里的迷药,将她迷晕装在了泥人里。”
“我给祝兆贵写信,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让他将全部家产卖掉折算成钱。”
“带着一家人去新泰,并对外说,祝小姐因为夫婿退亲提前去了新泰。”
“祝兆贵做事果断,雷厉风行。他当时就对家人说,祝小姐去新泰了,私底下却一边暗中找人,一边将家里的产业挂出去卖。”
“他当然找不到,祝小姐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一个月后他卖掉了产业,带着一家人离开济南,去新泰。”
“在半道上他的小妾姚氏带着儿子和人私奔了,他亲眼看到却没有去追。”
“他遣散了府里的老人,出城后又将家里的几个下人也全部遣散,给他们钱和卖身契让他们离开了。”
“只有他家的管事死活不肯走。”
“我当时看着却没有阻止,因为此刻的祝兆贵已经捏在我的手里了,其他人不知情所以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