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回道。
妇人神色古怪地道:“我、我就是他家人,我娘家姓梁。”
“啊,太巧了,在这里碰到了你。”宋宁含笑介绍自己,“我是衙门的推官,我姓宋。”
她说着话,打量着妇人,个子不高身形略胖,气色看上去很不错,她用左手扛着一个钉耙,卷着裤脚光脚走在泥泞的小路上。
“这位是赵捕头。”宋宁介绍。
张梁氏给他们两个人行礼,惊讶地道:“宋大人和赵捕头,您二位为什么来找民妇,是、是因为张荣的案子吗?”
“他的案子有什么问题吗?不是凶手被斩首了吗?”
张梁氏的语调拔高,语气里不是对宋宁的不耐烦,而是对宋宁提到张荣案子的不耐烦。
“您这是要回家吧,我们边走边聊?”宋宁含笑道。
张梁氏应着是:“那、那大人您请。”
“赵捕头请。”
张梁氏请他们先走,赵熠走在前面,宋宁和张梁氏并行在后。
“大人,民妇失礼的问一句,这个案子都六年了,为什么您今天还要亲自来查问呢?”张梁氏问道。
“这个案子和另一个案子有类同之处。我在查证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难题,所以想来问一问张荣案子当时的情况。”宋宁含笑道,“要是实在打扰您,提起您的伤心事,是我的罪过,您可以选择不说。”
张梁氏神色一松,摆着手道:“大人这样说民妇就放心了。大人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你和我说一说当时具体的情况。”宋宁道。
张梁氏就回忆当时的情况:“……快过中秋节,我一大早就带着两个女儿去赶集,辰时回来的,因为早上走的急,鸡鸭都没喂。我家婆母当时身体也不好。”
“我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他倒在鸡笼里,脸上后脑勺都是血。”
宋宁道:“可否带我们去看看?”
张梁氏点头:“大人随我来。”
三个人到后院,张梁氏指着一个竹篾编的笼子:“人当时就躺在这样的鸡笼里。这是新买的,当时的鸡笼被衙门拿走后就没有还回来。但前后两个一样的。”
宋宁惊讶,她以为鸡笼是搭建的棚子,却没有想到,是一个竹篾编制的筐子。
这样的笼子往人身上罩,就是现成的“坟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