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和赵熠是天黑以后到的阳信,亮了文牒和腰牌进的城内。
乌宪住在阳信城正中的福通客栈。
两人到客栈刚下马,就看到乌宪像只快乐的小鸟扑了出来。
“大人,赵捕头。”
说着,笑嘻嘻激动地站在两个人面前。
“怎么料定我们今天肯定来?”宋宁将马交给小厮,三个人一起进客栈,乌宪嘿嘿笑着,道,“和马三通混迹久了,这种掐指一算的本事,我也是会的。”
“再说,就凭你们的好奇心,我信写的那么好,必定会让你们忍不住想来一探究竟。”
宋宁踢了他一脚:“请客吃饭,我和赵捕头很饿。”
“嗯,好酒好菜。”赵熠补充道。
乌宪对赵熠道:“王爷,在您这里是真正体现了,近墨者黑,您、您被某个人带坏了。”
“你说我坏?”赵熠反问他。
乌宪摆手:“不敢不敢,您好,您好极了。”
赵熠没理他。
因为已经很晚了,客栈后厨也打烊了,只有一个厨子能下个面条之类的。
宋宁和赵熠一人一碗面。
“你说说事情经过。”
乌宪回道:“就昨天,我到了阳信后,就拿着信件来拜见张大人,我们双方聊了几句,没想到聊的还挺开心。”
“不成想,有人来报官,说在丰通湖里飘了一具尸体,尸体有名有姓是本地人。”
“张大人本来不想去,我就说我正要去那边讲课,一起走走,也显得他是个好县官。张大人就同意了,到了望湖亭以后仵作验尸,说是意外落水溺死。”
宋宁凝眉:“溺死就溺死,为何当场就能确定是意外落水溺死?”
他杀溺死和自杀溺死,在尸检上是个难题,更何况是现在的检验条件,如果不是身上有明显他杀痕迹,就很难立刻区分。
“说死的很干净。”乌宪道,“周身没有任何搏斗等伤痕。如果是被害溺死,无论如何都有伤痕。”乌宪道:“我觉得他说的太绝对了,我就不服气,反驳了两句,说他狗屁不通。”
“我、我和张志峰还有那个仵作打赌来着,说我要请我家大人来。如果他们输了,张志峰就送我十坛子落云山竹叶青。”
“竹叶青你喜欢喝对吧,到时候咱们弄来,留一坛子喝,剩下的咱们卖掉,一坛子六两银呢。”
宋宁抽出两根筷子,就敲了乌宪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