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书桌,桌子上铺着文房四宝,飘着清淡的墨香。
但书却不多。
宋宁折返去南面的房间,赵熠站在门口和她道:“你检查,我去周围走走。”
“好。”宋宁站在房门口,一眼看完房间里的情景。
打眼就看到横梁挂着的灰色的麻绳,绳子的正下方倒了一方凳子,凳子边上躺着一个男子,男子面色青紫肿胀、舌顶上颌眼睛略睁,仰面躺着。男子穿着一件中衣,赤脚。
宋宁的视线落在地上,因为没有下雨,地面的泥地磨的很平整,没有明显脚印。
“大人。”老童捧着他记录好的信息,给宋宁读,“死者名叫高欢,今年二十九岁,阳信人,两年前开始,独自一人住在这里,没有见过他的家人来走动过。”
“先前在家收了三个学生,以教书代给人写信写字为生。”
“邻居评价人很好,话也不多。”老童顿了顿道,“前后的邻居,都没怎么见过他家来过亲戚。”
“今天卯时六刻,邻居童超来打招呼,今天孩子请假一日,发现门是虚掩着,就推门进去,看到了死者吊在横梁上。”
“当时他就站在门口喊了邻居,邻居喊的我来。”
“我赶过来将人抱下来,发现没气了,就立刻让童睿去找您,别的东西一概没有碰。房里除了我没有人进来过。”
宋宁一边听着一边将自己的工具摆好,对乔四道:“你来记。”
乔四应是。
宋宁一边穿罩衣,一边问老童:“你见过他吗?”
“我见的少,有过几面,在巷子里见到我可能认识,在外面我可能就不大记得。”老童呵呵笑着,“寻常见的人多,记不住。”
宋宁点头,道:“我见过他。”
老童和乔四都不解。
“六天前我们聚餐的时候,从江记散场听到巷子里有个男子在哭,记得吗?”宋宁问乔四,当时老童回家去了没见到。
乔四想起来了:“记得,不过我没看到他脸,他就跑走了。”
“大人好记性。”
宋宁回道:“没想到他住在这里,离科院街有点距离,不知道他去干什么。”
“乔四,我检你记。”她说着查看死者衣物:“死者身穿中衣,衣服有灰尘,赤脚脚底有灰尘。”
她蹲在死者头边,道:“死者面色青紫肿胀,结膜充血,角膜略有浑浊。”
“周身僵硬。”
“尸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