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群情太过激愤,你还是去避一避?”
“不准走。”程之道,“必须给一个说法。”
“对,给一说法!”
宋宁的视线,终于投向了程之,问道:“说法?”
“对,对你判冤案逼死人,你今天必须得有说法。”程之道。
有人附和:“对,我们要说法。”
“赵捕头,他和我要说法,我说不说呢?”宋宁问道。
“高欢需要。”赵熠道。
宋宁点了点头看向程之,喝道:“对了,高欢也需要一个说法。”
“说法就是,初三的早上有人来找报官,本官去了。在高欢的家中,发现了已经死亡的他。”宋宁道,“高欢死亡的现场,保护的还不错,至少看上去没有被破坏。”
“但在本官查证的时候,有几点非常令人疑惑。”
有人问道:“大人当时就觉得疑惑了吗?”
“当然!”宋宁道,“第一是摔碎的罐子,在罐子的碎片里发现了一枚铜钱,我们认为这个罐子是装着钱,里面的钱被凶手带走了。”
“这在梁田招供时他承认了。但依旧奇怪,梁田为什么要摔罐子,而不是直接抱走?于是梁田又解释了,因为他偷窃被高欢发现两人在打斗的过程中摔了罐子。”
“这样短短一句话,又出了一个新的疑点,他只是抢劫、慌乱间勒死了高欢,可为什么要伪造现场,这非常多余。”
“这样层出的疑问,叠加出更多的不确定。”
程之面色一怔。
程之道:“现场是你伪造的,梁田没有杀人,他不可能伪造现场。”
“啊,对!梁田没有杀人,更不可能伪造现场,那么现场是谁伪造的呢?”宋宁盯着程之,“我猜一猜,故事的情节是不是这样的。”
程之立刻道:“现场就是你伪造的,为了嫁祸梁田。你又打算栽赃给谁?”
“嘘,现在是我说话时间!”宋宁扬眉道。
程之难堪,但不等他开口,宋宁已经道:“在三月二十七的晚上,你跟踪我们从江记出来,偶然间发现了蹲在路边哭的高欢,那天是他妻儿的忌日。”
“你跟踪高欢,发现了他心灰意冷,或者你还劝他死。因为,在你心中正酝酿着一个计划。”
程之嗤笑一声:“宋大人,你这故事非常可笑。”
“不可笑,等听完了你会哭的。”宋宁道,“这对你来说,是个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