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烁脸上的肉都抖了几抖,回道:“不、不是,那天是九月十九,月亮很亮的,我见过松山一回,所以认识他。”
“放屁!”杨长更呼喝,“你没有和凶手合谋,你家老爷手上的独山玉的扳指,怎么在你手里?”
韩烁一瞬间害怕了:“那、那是我偷、偷的,在出事的当天夜里,我其实还能走,我到内院,看到两个老爷都死了,我、我一时鬼迷心窍,将扳指撸下来揣自己怀里。”
“但我自己也没撑住,我晕了。”
“我家、我家的钱就是卖这个扳指的钱,一共卖了四千两。剩余的还在我家后院里埋着的。”
杨长更和麻六倒是惊讶了。他们纯粹是诈他一下,没想到他就招了。
“这个理由和借口找的好,杀人的罪立刻就成了偷盗。韩烁,你几十年的管事没有白做啊,反应快脑子活,眨巴眼睛就能编谎话。”
韩烁使劲摇头,回道:“真、真的没有,真的。”
“没有?”杨长更接着抽,“四千两你一家人打算过一辈子?还偷了什么?”
韩烁摇头。
“藏在后院是吧?”杨长更道,“我们能将你家八间瓦房一起翻过来。”
韩烁垂着头,道:“真的就这么多钱,埋在地里的也就一千多两了。”
说着,耷拉下去肩膀,无论他们怎么问都不再开口了。
……
韩烁的长子韩连江提着食盒出门,他娘跟着在后面叮嘱:“钱一定记得给,不给钱那里面的人不会给办事的。”
“娘我晓得,就请人捎带药进去给爹,我人又不进去,他们拿了钱不会不办的。”
“再说,我爹又不是犯人,他是大人请去的证人,有什么不能捎药进去。”
他娘想想也对,道:“那你快去,一会儿要过了饭点了。”
韩连江进城去,在朝凤街上的碰见了熟人,忽然身后有人喊他,他回过头去看了半天,道:“你是……张志超?”
当年衙门捕头张彪的儿子。
“连江,你这是去哪里?”
韩连江左右看看,小声道:“你不知道吗,衙门里到处都在找你,你怎么回来了?”
张志超目光闪烁,回道:“哦,我回来有点事。衙门找我就找我呗,我也没做什么,怕什么。”
“说起来,你爹当年受伤了,现在怎么样,好一些了吗?”张志超问道。
“我爹没什么,这不是在牢中协助大人